“学什么?”江行简狐疑地看向赵云生。
赵云生拍拍剧本,坦然道:“学狗叫,戏里面有这一段。”
江行简的脸色有些难看,赵云生像是没看到般,转头对楚离说:“你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不过云林这个角色有些特殊,我还要再见见其他人。”他这句话是故意对江行简说的,说完摆摆手,示意楚离可以离开了。
楚离要走,江行简自然不会留下。结果宁卫东跟着也要走,宁为学无可奈何地跟赵云生打过招呼,跟在了宁卫东身后。
一出门,宁卫东就想跟楚离说什么,却被江行简不动声色地隔开。直到楚离上了车,宁卫东也没有找到机会跟楚离说上话。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江行简开车离开,对跟在他身后的宁为学突然道:“我不出国了。”
宁为学:“……不行!”
宁卫东两手插兜闭着嘴不说话,宁为学头疼地看着他,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不过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卫东留在这里就是个麻烦,远远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他示意宁卫东上车回家,宁卫东沉默片刻摇摇头:“不了,我去看看行哲。”
宁为学现在不止是头疼,连牙也疼了。
……
宁卫东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楚离缓缓地回视线。他听到江行简问刚刚发生了什么,随口道:“没什么,就是赵导让试了一段戏。”
江行简略微沉默,压抑着怒气道:“学狗叫?”
楚离感受到他的情绪,讶然地看着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江行简是为了自己生气。他微微一愣笑了起来,解释道:“其实没什么,本来就是剧里面的一段戏。”
过去楚离跟着秦穆别的记忆不深,但秦穆对于演戏态度的端正让他感受十分深刻。他记得秦穆有一次答应帮朋友的忙,在一个小成本的喜剧片里客串几分钟,演一个中弹而死的倒霉蛋。短短几个镜头的戏份,秦穆一个人在酒店揣摩了半天。只中弹后的动作和表情他就设计了好几种,反复练习了一天。作为唯一的观众,楚离有幸目睹全部。虽然他看不出秦穆翻来覆去的几个动作有什么区别,但“敬业”这个词他还是懂的。他自嘲地想只是学几声狗叫算什么,换成秦穆想在赵云生面前求这个机会还求不到呢。
“再说……”楚离看着窗外,“你要这么想演戏只是工作,赵导也不过是工作中遇到的一个难缠客人罢了。我当初在酒吧时也偶尔会遇到一些不可理喻的客人。”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看了江行简一眼,江行简想到最初两人的见面,神色缓和下来。
楚离虽然不说,但也能想到当初的辛苦。江行简心里泛起心疼的情绪,不自觉语气温柔地问:“当时很辛苦吧?”
“还好,其实和现在也差不多。”
江行简斟酌道:“你刚刚说只是把演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