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下去哪,伦敦塔吗?我上次来还没看够呢。”
迦娜会想了一下时刻表后道:“伦敦塔的观赏时间放在下午1点,我现在先带你们去吃个中饭。”
“又是麦克给我们订的旅游流程表吗?”老福尔摩斯夫人一下就猜到了,她从前座背椅后的皮套袋子内,拉出了一张时刻表看了一眼,宣读起来,“十点零五分到达火车站,接福尔摩斯夫妇;十一点十分在凯撒大街15号用餐;一点……”
然后在迦娜的注视下,她把这张时刻表撕了。
“我更想吃皇后大街的那家西班牙菜。”她将撕碎的纸重新塞回原处后表示道。
正在开会的麦考夫接到了来自司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司机告诉他,他的父母想改变他的行程安排。
“我料到会有这种状况,这种小事海瑟没处理吗?”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参加会议的人都在等他。
电话那头的司机沉默了两秒告诉他:“海瑟小姐说‘她也想吃西班牙菜’。”
完全不知道司机说完这句话后迦娜在后座露出一个笑容的麦考夫:“……”
一辆车内,三比一,勉强算上麦考夫,也是三比二。
中午的午餐改成了皇后大街的西班牙菜。
“迦娜,你真贴心。”老福尔摩斯夫人往嘴里塞着西班牙烩饭,十分享受这顿午餐。
“你还点了炸丸子?少吃点这些油炸的。”老福尔摩斯先生在一旁提醒他妻子,“以前不是因为你经常做这些,麦考夫当时也不会那么胖。”
“那是以前,现在的麦克比我想象中要瘦了不少。”她用餐巾擦了擦了嘴,目光瞥向迦娜,“迦娜,你说是吧?”
突然被点到的迦娜抬起头,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我……不是很清楚。”
老福尔摩斯夫妇的谈吐和举止,跟迦娜接触过的麦考夫和夏洛克截然不同。这两个男人,一个高度傲慢到眼里谁也容不下,一个理性至高功能反社会。她本以为他们也会异样的难以接触,但显然这一对,跟正常、甜蜜又和睦的典范婚姻下的老夫老妻没有任何区别。
“麦克以前就算有事也不会找人来陪我们,夏洛克更不用说了。”
迦娜看着老福尔摩斯夫人把一只炸丸子插到了迦娜的盆子里,然后说道:“所以我还以为你应该是很了解麦克的人。”
迦娜想了想,决定不把麦考夫将陪他们的任务和牺牲神联系在一起的事告诉这对夫妇。
她欣然地将那个炸丸子吃掉后笑了笑:“可能是我的boss体恤我刚康复,于是把这种轻松又愉快的事交给了我。”
“体恤吗?”老福尔摩斯夫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
迦娜继续微笑:“……”毕竟父母,很懂。
用餐结束,老福尔摩斯夫人又想吃隔壁店铺的纸杯小蛋糕,即便被丈夫提醒,她也依旧强调“难道来一次伦敦”。于是爱妻子的丈夫顺从了。
迦娜也顺便买了两份放在纸袋内捧在了手里。
突发的小插曲来的很突然。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撞在福尔摩斯先生身上时,迦娜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松开了怀中的纸袋伸出脚在男人的下方用力绊了一下,同时夺回他手里的钱包又转过身弯腰接住半空中的纸袋。
手碰到纸袋的那一刻,男人也飞了出去扑倒在地。
迦娜看都没看男人,将钱包递还给了老福尔摩斯。
他几乎还处于迷茫中,接过钱包反应了几秒才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