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们从泰晤士河岸,漫步到伦敦街头。没有超级英雄,没有法术,也没有灵异事件。
不过对迦娜来说,顶着别人的面孔,和死神在伦敦街头的雨中漫步,已经足够超自然了。
而谈到欧洛丝的出现,迦娜还心有余悸。
欧洛丝如果知道迦娜见过麦考夫和夏洛克,她一定想得到事后迦娜能猜出她是谁,至少她会去找他们确认。
而她毫不掩饰她的姓名,那很有可能是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迦娜归结为一个死人了。
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让她跳入泰晤士的河水中,包括这场而至的大雨,也在她的计算之内。
如果不是奥西里斯及时出现,迦娜这具身体会死的悄无声息。
“她的确是那两位福尔摩斯的妹妹。”确认过欧洛丝身份的奥西里斯告诉迦娜。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迦娜唯一能想到的,是她和麦考夫之间的联系。
奥西里斯的眼神凉了几分,但是他无法对活着的人做任何事。
“报复,泄愤,游戏……人类会选择剥夺其他人的性命,除了情感因素,多半是心理问题。”
迦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会选择以医生的身份存在我们的世界,其实是替另一个身份减轻工作量的手段?”
当迦娜觉得自己推测的很有道理时,却听到身边搂着自己的人说道:“不是,是因为我最了解这个职业。”
他见证过无数的人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医生成了他最了解的职业。
当死神的身份让他感觉到无趣又单调时,他慢慢构建起医学专家的身份。
但即便有一个实际存在的身份,逐渐接触起活着的人。他仍旧独自的,走在各个城市大街小巷的街头。就像他的影子一样,从死去的身体里带走那些灵魂,除了死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奥西里斯偏过头时,看到迦娜一脸好奇地仰着头。
“在看什么?”
“这个图案。”迦娜伸出手,沿着伞柄一路向上,最后抚在了伞面上。
不同于普通的布料,她像是触碰在更柔软更有弹性的材质上。
伞面上的图案,以伞尖为轴,呈现出一个类似无穷的符号,但由于图案是在伞的另一面,伞下的迦娜无法看清图案上类似文字的花纹。
奥西里斯没有阻止她,任迦娜的手触碰他这把镰刀化成的伞具。
“这个符号代表着轮回与新生,上面写着一句咒语。”奥西里斯顿了顿忽然笑了一声,“它好像很喜欢你。”
“它?”迦娜又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伞面,“你说的是‘伞’?”
这的确是一把很神奇的“伞”,在伦敦这种光凭伞根本挡不住的纷繁的雨水下,这把“伞”更像是一层透明的膜。
在它的庇护下,她一点雨渍都没有再沾到过。
“它的存在,和我几乎是差不多长久。就和那些法师们部分有灵性的法器一样,它也有自己的情绪。”
雨在这时停了,伞面上的雨水,在奥西里斯起的同时通通滑落到地上。伞面焕然一新。
迦娜又碰了一下伞的外面,干得彻底。
“它很重吗?”
这是迦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奥西里斯的镰刀,她起了兴趣,虽然此刻这把镰刀是一把伞……
“你自己称称看?”奥西里斯自然地将这把伞横放在迦娜摊开的双手上。
出乎迦娜意料外,还真的就是伞的重量……
就在迦娜准备还回去时,伞身忽然兀自拉长,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她的手里已经是那把杖身雕着纹路的银白镰刀了。
对她来说这把镰刀太大了,月牙状的刀尖拉到了她膝盖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