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殴打过,露出的肌肤满是青紫的伤痕,时照触碰到青年的身体时,青年的身体还在他的手掌下微微发颤,大滴大滴的泪水从青年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别怕,我现在就解开绳子带你走。”时照压制住内心的慌乱,急急忙忙想要解开捆住乔治四肢的绳子,但是绳子系得实在是太紧了,他怎么都扯不开。
该死的!他真该带把刀下来!
乔治拱了拱身子,用眼神示意时照看向旁边。
时照刚刚只注意到了向他求救的乔治,被提醒后,用手机一照,这才发现边上的角落处还躺着一个没有动弹的人。
和乔治不同,那人背对着他们窝在一旁,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这里竟然还关着一个人!时照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当他翻过那人的身体,看到正面时,惊愕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艾蒙德……那个他和管家亚伯认为外出游荡的艾蒙德,正躺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男人耀眼的金发失去了光泽,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他看起来要比乔治更加凄惨,一只袖口沾满了鲜血,手臂上被利器划出了一道道的口子,那些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引来了成群结队的蚂蚁。时照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紧,他颤抖着手探了探艾蒙德的鼻息和脖颈,在确定艾蒙德仍有呼吸后,才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如今地下室里关着两个男人,他想把他们一起抬出去没那么容易,最好的办法……只有报警。
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太过偏僻,时照的手机没有一点信号,他正想对乔治说出自己的打算,突然间,乔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冲他不住地摇头。
一种诡异的压迫感席卷了时照的周身,时照回过头,看见了黑暗中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赛格。
这一眼,吓得时照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我的小猫咪,你跑什么呢。”幽幽的声音从赛格的喉咙里发出,带着说不出的失望和愁闷。
时照的胳膊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没等时照握紧拳头砸向赛格,赛格的手已经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
赛格做了准备!时照不清楚赛格用了什么麻醉药,他在被那面浸湿的手帕捂住口鼻时,绷紧的肌肉很快松弛了下来,丧失了反抗能力的他,就这么被赛格抱出了地下室。
时照的意识有些模糊,那种刺激的恶心的气味,蔓延在鼻腔中,似乎是担心他清醒,赛格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他吸入足量的药剂后,那面手帕才被赛格扔到了一边,而他也彻底昏迷了过去。
时照是在侧卧的床上醒来的,要不是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差点以为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这场噩梦仍然没有结束。
他身上的衣物被人换去,一点血迹也没留下。时照想起身却不能动弹,他的手腕、脚腕被人用红色的绳子绑在了硬板床的四个床角,整个人承“大”字型躺在床上,唯一能动的是他的脑袋,他显然遇到了最糟糕的状况,别说救人了,连自己都陷入了危险中。
“你醒了。”赛格像是掐准了他什么时候会清醒一样,从门外走了进来。
赛格的手上端着一碗小米粥,朝着时照安抚性地笑了笑,“我给你熬了粥,据说喝粥比较养胃。”
时照抿紧了嘴唇,沉默地注视着赛格。他想不到赛格在做出那些恶劣的事之后,还能露出这么充满温情的笑容,这让他十分恼火。
赛格对时照愤恨的神情并不在意,他坐在了时照的身旁,用勺子舀起粥,轻轻地吹了吹,“来,吃一点,你会觉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