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凛一口否决,“若到时还走不动路,便是手脚并用地爬,也得是他自己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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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出了这么一场闹剧,这会儿已是正巳时,日影都快当头了。
盯着闵肃将后头两板子打完后,傅凛让众人各归其位,自己则与叶凤歌相携回北院去。
进了北院的青砖拱门后,叶凤歌打量着天色,忙道,“你自个儿找承恩给你拿点吃的,我去熬药。”
“熬什么药?”傅凛抬眼望着天,“不喝。”
叶凤歌揉了揉眼角,没好气地笑道,“有事说事,无端端闹什么脾气。”
这家伙喜怒无常,她习惯了。
傅凛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垂眼看着她手背上的伤痕,“先给你上药。”
“这点小伤……”叶凤歌轻轻挣了挣,察觉他执拗地使了力,只好妥协,“好,我先去上药,过后再给去给你熬药,行了吧?”
傅凛拉着她就往北院主屋行去,以行动作出答复
不行,爷要亲自动手。
“其实这小伤口没什么大碍的,”叶凤歌边走边试图掰开他的手,“我不疼,真的。”
傅凛回头,幽幽瞪她一眼,又飞快地将脸转过去看着前方,沉嗓轻哑,沙沙的。
“我有大碍,我疼。”
叶凤歌懵懵跟着他的步伐,垂眸盯着自己被牵住的右腕。
他修长皙白的五指隔着衣袖扣着她的手腕,指尖似有隐隐轻颤。
朝阳的金晖从廊檐下斜斜洒下,软软揉进两人之间,将两人相连的这处覆上一层迤逦而暧昧的光晕。
这样寻常的动作,在两人之间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今日却不知怎的,叶凤歌目光困惑地直发怔。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以往是不同的。
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近来已有好几回,脑子里某个关窍像被卡住似地,就是想不明白。
究竟是哪里不同了?
第十四章
到了主屋寝房,傅凛先将叶凤歌安顿在外间坐下,又去对候在门外的承恩低声交代了几句,这才返回内间去取了止血的药膏来。
叶凤歌坐在软榻边沿,狐疑地望着傅凛手中的药膏,“上回我踹门撞着你额头时,你不是说房里没有药膏么?”
要不是他那时说房里没有药膏了,她才不会将他带到自己房中去上药。
傅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略梗着脖子道,“你那时问的是我房中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这是止血的,不是活血化瘀的。”
明明是歪理,一时却又找不出破绽。叶凤歌被噎得顿了顿,倾身将那药膏瓶子抢过来,随意在伤口上抹了些。
那道伤口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若不是傅凛坚持要她上药,她根本懒得管。
飞快地抹完药后,叶凤歌正要站起来,却被傅凛按住。
“做什么?”叶凤歌尽力张着浮肿的眼皮,做出“瞪”的动作。
“眼睛肿得跟鬼似的……”
傅凛话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