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羞成怒地照着傅凛的腰间使劲掐了一记。
傅凛没防备,顿时吃痛闷哼,松开了怀抱。
叶凤歌拔腿就跑,那脚程快得,仿佛身后有鬼追。
傅凛按住腰际,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笑,恋恋不舍地探出舌尖,轻轻舐了舐唇上残余的蜜软馨甜。
这位小姐姐不像话,说亲就亲,却怎么也不肯松口给个名分
眼下暂且放她这一马,待他将手头的事忙完后,她若再不给个说法,他可就要自己想法子“正名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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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一连躲了傅凛好几天,将熬药的事委托给阿娆,自己就每日躲在房中,心浮气躁地翻着孔素廷的手稿,一脑门子的胡思乱想,连书楼也不敢去,只有到了饭点儿,才会偷偷摸摸跑去后院大厨房觅食。
好在傅凛也忙得很,便由她躲着做最后的挣扎。
她私下偷偷问过顺子与承恩,知道傅凛这几日不是在书楼画图纸,便是在小工坊盯着匠人们做什么东西,且总是忙到很晚才回房歇下。
这日午后,叶凤歌从大厨房吃了饭回来,便又抱着孔素廷的那册手稿窝回床榻上,屈膝靠坐在床头,眼睛盯着册子上的字,却根本没看进去。
两眼发直地呆了好一会儿后,她忽地满面通红,扯过棉被盖住自己的头,倒在床榻上滚了好几圈。
未几,她的右手虚虚握成拳,羞涩无力地在棉被上捶出“砰砰”闷响。
虽师父特地让邝达转告她,不要急着决定与傅凛之间的事,要谨慎地理清楚,傅凛对她究竟是发自真心的情意,还是出于错觉的依赖。
叶凤歌明白师父是对的,可是……
这些年来,她和傅凛之间的牵绊太复杂又太深切,许多事根本就无法割裂开来看。
那棵小白菜是她亲自浇灌大的,他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
当她放下心中那些身份、职责的束缚,只以一个姑娘家最简单的目光去看待他时
芳心沦陷,根本势不可挡啊。
叶凤歌倏地掀被坐起,拍了拍滚滚烫的脸,下床走到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整理被自己作到凌乱的发髻。
却在铜镜中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怀春少女的脸。
“要死……”她抬手捂住眼睛,羞耻低喃。
此刻距傅凛的生辰只有不足半个月,索性就在他生辰那日,好好给他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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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傅凛手头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将余下的一些事交给工坊的人继续改良,这便腾出功夫追着叶凤歌一日三问:想好了吗?几时成亲?还要想多久?
叶凤歌被他闹得没奈何,每日躲他就跟耗子躲猫似的,天不亮就抱着孔素廷的那册手稿从房里溜出来,到后山药圃去躲到傍晚才回,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怂过。
其实叶凤歌也不是非要矫情地拖着,只是毕竟有点小女儿心思,总想着要在某个恰如其分的时候说出自己的答案。
而在傅凛这头,叶凤歌近来突然躲他得很,只丢下一句“等到月底再说”,这让他心里顿时慌得没了底,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每日绷个冷脸兀自生闷气。
宅中众人不知内情,只知前些日子那个好说话的五爷又一去不复返,而叶凤歌每日又一径往外躲,于是众人私下里就不有些揣测。
尤其是工坊那头的人,这些年来很少直接与叶凤歌打交道,对她自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