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没辜负这温柔缱绻的雪天月夜。
她当然也清楚傅凛想听什么。
可她就是张不开嘴,实在说不出什么动人心魂的华美情话。
傅凛往她身旁挨得更紧了些,偏着脑袋觑她,狡黠浅笑中掺进了更多的期待:“然后呢?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了?”
“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么?”叶凤歌红着脸,假作若无其事地伸手揭开桌上汤盅的盖子,眼中隐隐闪动着笑意,不答反问。
傅凛别扭地哼了哼:“没有。”
就像两个小孩儿各自攥紧了掌心里的糖果,明明想好要送给对方,却偏偏又执拗地期盼能先得了对方手中那一颗。
叶凤歌盛了半碗汤放到他面前,敷衍地将半张红脸转向他,憋着笑轻道:“那我也没什么要说的。”
来啊,看谁先忍不住啊。
傅凛满心里被她这进一步退半步的羞涩闪躲闹得又是甜蜜又是恼火,抓心挠肝地同她熬上了。
“拿了酒上来,怎么又不喝?”
他轻描淡写地换了话题,骄矜地藏起眼中那快要扑一地的甜蜜欢喜,举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挑破桌上那盘香葱烩鱼,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在面前的梅子青瓷碟上,就着筷子一根根理掉其中的小刺。
“吃完饭再喝。”叶凤歌眼里隐隐闪着笑,却没看他,动作秀气地抿了一匙汤。
傅凛将那块鱼肉中大部分的刺挑去后,顺手将小碟子推到她面前。
叶凤歌面上隐着甜丝丝的笑,安静地接受了他的投喂,拈起那块鱼肉放进口中。
傅凛双眸晶晶亮,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叶凤歌咽下那块鱼肉,清了清嗓子,却还是不说话,只拿小匙又勺了一匙热汤递到自己唇边。
“喂,过分了啊,”到底还是傅凛先沉不住气,笑着轻嚷道,“都说‘吃人嘴软’,你这都吃了我给你剥好刺的鱼了,怎么还不开口?”
说着,他右臂一展,虚虚勒住她的脖子,红着脸恶形恶状地开始“逼供”。
叶凤歌回头觑了他一眼,反手将才碰上自己唇的小汤匙喂到了他嘴里。
见傅凛满面讶然,叶凤歌双颊绯红,趾高气昂地笑道:“呐,你也‘吃人嘴短’了,要说你先说。”
小汤匙像是才在蜜罐子里搅和了一圈,有源源不绝的甜自小汤匙上沁到傅凛的舌尖。
那叫人浑身酥酥麻麻的蜜意猝不及防在他心上点燃小火苗,使他瞬间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
不得不说,凤歌小姐姐这一招,实在有些胜之不武。
面红耳赤的傅凛将小汤匙叼在齿间,略略抬了下巴,殊死抵抗:“你、你先说。”
这顿饭就在如此幼稚无脑的甜腻腻对峙中,“有来有往”地吃完了。
****
饭毕,叶凤歌噙笑站起身,一手拎了酒壶,一手执了小酒杯,缓步行到窗边,将半掩的窗户大剌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