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年轻,热血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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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淳站起身走到主座下,从袖袋中取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放到傅凛手边的茶几上铺开。
铁画银钩般的字迹力透纸背:延和十三年腊月廿四,傅淳得傅凛亲绘临州府衙藏书楼院建造蓝图及防御机关图两幅。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傅凛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难得带了诚挚的笑模样,“我当真信你。”
傅淳没有说话,兀自打开随身荷囊,取出一柄致小刀。
电光火石之间,不知藏身何处的闵肃突然现身,疾如闪电般掠向傅淳。
傅凛冷声喝道:“闵肃,退下!”
闵肃闻声急止,迅速退到傅凛身侧,却始终眼含警惕地防备着傅淳的一举一动。
“高手就是高手,我竟未察觉闵肃一直在。”傅淳笑看着应声退到傅凛身侧的闵肃,拇指指腹自刀刃上轻轻划过。
傅凛抿了抿薄唇,端坐在主座上,平静地看着她。
“五弟,此番我只能卑鄙地占了你的心血去借势而上,这是我欠你的。待他日我站在高处,众人皆能听见我的声音时,我定还你公道名声,”傅淳举手立誓,“若将来我忘了今日之约,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大人’,你可将此公之于众,讨回你今日舍给我的东西,让我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语毕,她将滴血的拇指重重按在了那张纸上的落款处。
“只要你将东西拿去后,是真的去做了你想做的事,那就足够,”傅凛拿起那张盖了她指印的“欠条”,笑了,“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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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叶凤歌沐浴后回到房中,推门就见傅凛正靠坐在外间窗下的软榻上。
她美目圆睁地瞪着他,怪腔怪调地嗔道:“夜探香闺如入无人之境,傅五爷真是好生了得啊。”
傅凛不以为意地笑着朝她伸出手:“凤歌,你过来。”
“傻子才过去,”叶凤歌软软冲他“哼”了一声,“倒是你,赶紧回你自个儿房里去。”
“我又没想做坏事,你那防备的眼神未也太伤人了,”傅凛可怜兮兮冲她眨了眨眼,“我今日被傅淳惊着了,就想跟你说说话。”
叶凤歌这几日都是上午抽时间给宋家的册子画画,下午便在筹措开春后与傅凛成婚的种种琐碎事宜,一直都挺忙的。
她知道今日傅淳与傅凛在正厅谈了许久,却并不知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
听傅凛这样说,她便没再与他忸怩为难,点头“哦”了一声,依言走了过去。
哪知傅凛倏地展臂,拦腰将她掠到软榻上,她措手不及之下挣扎了几下,两人便在软榻上跌作一团。
傅凛将人按在身下,在她柔软的红唇上浅浅一啄,小声笑道:“瞧我这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