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贪婪地汲取女孩的体温,胸口的心脏依旧在失控地跳。
她不会知道,他奢望这一天煎熬了多少个夜晚。
在刚刚她声音乍然响起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都要停了,几乎以为是梦。
他不愿回想得知她被碎尸时那种可怕的锥心之痛,他只想好好地抱她,确认她的完整。
男人抱得实在太紧,沈灵枝的腰被勒得生疼。
想提醒他放松点,却听他呢喃似地吐出一句,“沈灵枝,你活着就好……”
她浑身一颤,回想起那天他在她墓前彻夜虔诚的祭拜,心尖蓦地涌上一股酥麻。
对这个她一向避之不及的男人,莫名的愧疚,莫名的不忍。
混蛋啊,怎么现在老莫名其妙让她感动。
这不是傅景行的画风。
“可以了吧?”
沈灵枝轻轻推了推他,腿好酸,腰都要没知觉了。
他没有动,她感觉头发有点湿。
“喂,你不会在舔我头……”
她蓦地噤声,他不是在……哭吧。
在沈灵枝胡思乱想手足无措的时候,他骂了句,“操,是空调水!”
“喔……”
沈灵枝正要抬头看是不是真有空调口,傅景行忽地抓着她的手拉开门。
“走,我送你回家。”
“啊?”
这会儿她还哪顾得上看什么空调,身体立马往后缩,“宴会还没结束,我不走!”
走了,纪永良那边怎么办,岂不是功亏一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你想接近那老狐狸?怀疑他杀了你牵制纪长顾?我是不知道你们从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但我告诉你,如果我是他,这么重要的人质在我手中,我只会拿来慢慢折磨纪长顾。杀人?那是蠢人才用的下下策!”
沈灵枝再一次见识到这男人的才思敏捷。
竟然轻而易举推断出她的目的。
“你放开我!”她不停挣扎,“真相不是靠常理判断,而是证据!”
傅景行盯着她,嘴角露出邪恶的小酒窝,“你再吵,信不信我大喊一声沈灵枝?”
卧槽!“你威胁我!”
“对啊,就是威胁。”
男人一脸“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欠扁模样,嘴角上扬。
啧,好久心情没这么舒畅了。
沈灵枝气的牙痒痒。
果然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说没两句就暴露本性!白瞎她刚才的感动!
无奈之下,只能麻着头皮跟傅景行从酒店后门离开,有保镖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她也只能假笑憋屈地说,没事。
去特么的没事。
事情大条了好么!
她又严重预感,这男人会乐此不彼拿这一条不停威胁她。
果不其然,在等车的间隙,傅景行不紧不慢道,“明天出来散个心,早上八点我接你。”
谁特么大清早散心。
沈灵枝没好气,“不去,没空。”
他拉长调子,“沈灵枝……”
她仿佛被猜到尾巴的猫,“我说了我现在叫叶翩翩!”
“哦,是吗?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记忆比较混乱。”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傅景行,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把你祖宗十八代库存的纸钱都烧给你了,你必须赔我。”
卧槽!她瞪他,“我还你十倍!”
“纸钱我可以单,但神损失呢?”傅景行幽幽地笑,“前女友一会儿被碎尸一会儿诈尸,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你作为当事人不应该尽力补偿给我留下的伤害么。”
擦,这家伙,胡搅蛮缠的功力见长啊。
“老大!”
这时候,杨大雕开着车来了,沈灵枝急忙后退一步带上口罩。
车子稳当当停在他们跟前,杨大雕探出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