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今天来了又走了,根本不打算见你。”
傅景行语气凉凉的,纪长顾讽刺他撬墙角?那他就正大光明地撬。
见女孩一脸不信,他叫来一名警员,“你跟她说,今天纪总是不是来过了?”
“是啊,我们还问了纪总进不进来,结果纪总说要去看受害人,走了。”
受害人,余瑾之。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进来看一眼都吝啬于她。
他信了吗?他在责怪她伤了他的小青梅?
沈灵枝隔着铁窗看到一望无际的夜色,今晚天真黑,像怪物张开的深渊巨口。
喉咙像是哽了一团棉花,堵得心口闷疼。
原以为她不会在意,没想到还是难受,他是她死去后相处最久的人,除了哥哥,她最信赖的就是他。可现在别说是哥哥,连他也弃她而去。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被世界遗弃。
“谢谢你来看我。你走吧,我要睡了。”
沈灵枝强压下舌根的涩意,背对傅景行躺了下来,小身影弓成虾米。
傅景行眉头直皱,“我陪你”三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她没有放在心上,把头闷进薄被。
傅景行没有动,该死的看到她这模样,他就是想动也挪不开脚。
床榻很大,他轻缓地在她身后躺下,中间还隔着一人距离。他紧盯着薄被里鼓起的一团,时刻担心她把自己憋死,丝毫没睡意。终于他忍不住撑起身子,掀开薄被。
她睡着了。
他小心地翻过她身子,借着窗外淡淡光线,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操,纪长顾那个神经病,把人弄哭了,好受了?
他特么不懂珍惜,就别怪他上手了。
隔天,沈灵枝睁眼就看到一个宽阔如墙的背,她身子紧贴他的背,手搁在他腰,一只脚横在他两腿间,无比暧昧的后背抱。
他身上传来的热气烘得她浑身发烫。
沈灵枝受到惊吓,咕噜一下爬起,头顶顶了一撮呆毛。
“啧,总算醒了,被你抱了一夜,我浑身都麻了。”
男人慢条斯理坐起,长腿单只曲起,一晚的和衣而眠让他衬衫发皱,却丝毫无损他的慵懒帅气。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她的姿势都是他忙活了半个小时摆出来的。
“你……你怎么还在这!”
“昨晚不是说了,我陪你坐牢啊。”
沈灵枝一脸不可思议。
她以为他只是在耍嘴皮子。
“反正我最近实验室被撬了,闲着也是闲着。”
他被女孩盯得不自在,别扭地移开目光,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沈灵枝觉得很神奇,这不是在害羞吧?!
怎么上床的时候不见他羞涩啊。
“傅景行,我做的菜真的就这么对你胃口?”
沈灵枝记得非常清楚,他当初提出要交往,就是为了她做的菜。
他现在紧缠着她,还是为了她做的菜?
他倒是不假思索地点头,“没错。”
真是诚实。
她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这世上比我会做菜的女孩子多得是,你可以多尝尝其他女孩子做的菜。”兴许就能对上眼,成一对了。
就算是傻子也听出婉拒之意。
“沈灵枝,是你早早招惹了我的胃,现在想逃,除非你把我的胃挖出来!”
傅景行瞪她,像在瞪一个负心汉。
她觉得莫名其妙,“我说了,你住院的时候是陈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