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孵的,果果又不是鸟!但他随即想到了什么:“你们人类是孵出来的吗?”
“不是,人类是胎生的,你不是学过生物学?”
是哦,他学过的,人类一生出来就个小娃娃的样子,哇哇大哭的那种。
但话说回来,果果也会哇哇哭,就是哭得特别得干,干嚎的干,就显得特别假。
他把果果从叶锐升手里抱过来,上看看下看看,愣是看不出这层绿油油的皮里面是什么,你说这层皮软吧,它又挺厚挺硬的,至少他的神力是穿不透这层皮。这里头不会真是一个娃娃吧?
他放在耳朵旁边晃了晃,没有什么东西被晃动的声音啊?
他还弹起中指在上面敲敲敲,发出砰砰砰的脆响,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真跟个瓜似的。”
果果噤若寒蝉地任他研究,不要把他埋到土里就行。
叶锐升见他跟敲西瓜似的,忍不住有些好笑:“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当然”谨初硬生生地后面“知道”两个字憋回去,含糊地小声哼哼,“是有点没弄明白。”
他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又把果果给叶锐升,“你来看看,能不能看出里面是什么。”
在谨初手中装死的果果一到叶锐升手里就跟逃过一劫一样,谨初简直能听到它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的声音,气得谨初给了它一个爆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恶毒后爸呢!小没良心的!”
这个爆栗可响,果果不知道是给敲疼了还是撒娇,嘤嘤地叫了两声,蹦了蹦。
叶锐升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疼了,忙给它摸摸,摸到一半滞住了:“你的意思是,你是亲爸?”
“不然呢?不像吗?”
叶锐升呆了好半晌,怔怔地看着谨初,月亮已经下山了,四下几乎黑漆漆一片,因为有谨初在此,附近一只虫子都不敢靠近,安静极了,只有穿过丛林之间的风发出沙沙响动。
然而别说叶锐升已经彻底恢复了,就算只有a级的体质,再黑一点,他都能看清谨初的脸。
这一看才发现,只不过半晚上不见,他竟像长大了一些,眉毛变得更浓了,原本圆圆的大眼睛眼角像是开了一些,变得有几分狭长起来,五官轮廓也深刻了几分。
叶锐升目光微微落下去,他的肩膀、手臂、整个躯体的骨架子都大了一些,之前只能算个少年人,现在有点青年的成熟感了。
只是可能心情不好,闷闷不快地拉着个脸,以便有一些没一下地揪着猫毛,依旧是十足地孩子气。
怎么看,都不像当了父亲的样子。
谨初古怪地抬头看他:“你看什么?”浅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荧光,粲然夺目,要说他现在有哪里和果子像,也就是这双眼睛的这个颜色了。
叶锐升眨了下眼,慢慢回目光:“没什么。”
他手上微微紧,然后又慢慢松开,低头摸摸手里这个圆球,尝试用神力穿透,但是做不到,“我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不过说回来,既然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会不知道里面什么样的?”
谨初翻个白眼,闷闷说:“我也不想啊。”
叶锐升摇头:“你一定是世上最不靠谱的爸爸了。”他沉默了一下,声音平静地问,“那它妈妈呢?你不知道,它妈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