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哦。”谨初老实应道。
不过什么叫奇怪的事呢?
他浅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默默把手伸到叶锐升背后,手掌突然化作了一根枝条,分出好多细小的分支,在叶锐升脑袋后面无声地抖啊抖。
可惜他忘了,鱼缸和鱼缸里的水,是有一定反光作用的。
叶锐升从鱼缸里模模糊糊看到一点,顿时就无语了。
“你……调皮!”他也没回头看,重重揉了把谨初的头发,“我还在想果果有时候怎么那么皮,果然都是从你这学来的。”
谨初变回手,把自己的脑袋抢回来,爬着被揉乱的头发,抗议说:“那不叫皮,那叫活泼好动,而且我小时候很文静乖巧的,果果那么好动,好奇心那么重肯定是像你。”
文静乖巧?
叶锐升怎么就不相信呢?
谨初见他怀疑都写在脸上,瞪眼:“你不信?我从小长在土里,一百岁之前没有风的话都不能自己动,你说够不够文静?”
那是很够了,不仅够,而且都算得上惨了。
叶锐升摸摸鼻子,声音也小了下来:“你那些年都有自己的意识的吗?”他对谨初了解太少,难得他主动提起来,他十分想要知道更多。
“还行吧,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一年中醒个几天,或者好几年醒个几个月这样的。”
不然那些时光肯定很难熬。
所以谨初能从土里跑出来之后,那确实是到处溜达,上蹿下跳的,但这点肯定不能说的。
“所以果果在这上面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你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爱跑来跑去没个消停?”谨初又把话题拐回来了,反正果果身上的缺点一定不是像自己!
虽然谨初其实也没觉得活泼好动是缺点,但现在不是要给自己甩锅嘛?
“是有点。”男孩子是要好动一点,叶锐升小时候确实比较皮,像毛猴的那种,据说一刻都停不下来。等等,他忽然反应过来,好笑道:“我小时候怎么样,和果果有什么关系,它还能像到我身上?”
“怎么不能?你不承认你是它爸啊?”
叶锐升怔住,过了片刻才笑道:“是,当然是了,但不是这么算的。”
“就是这么算的,我遗传学学得可好了,虽然物种不同,但肯定有遗传到的。”
叶锐升却觉得教过谨初遗传学的老师会哭。
不过算了,这位就是祖宗,他想甩锅就让他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被这么一打岔,叶锐升有多少旖旎想法,暂时都生不出来了,两人洗漱过后照样是躺在唯一的那张床,叶锐升问着谨初他小时候的事,谨初兴致也挺高,就挑能说的跟他说了。
不能说的当然是他上蹿下跳的那些,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蹿下跳,所以这说起来就要格外谨慎。
说着说着,他有些困了,叶锐升听出来了:“我们睡吧,以后再聊。”
“嗯。”谨初滚了半圈,自发自动地投到叶锐升怀里,快要睡着之际,他冷不丁清醒了过来。
回想起叶锐升刚才的反应,这人不会还不知道果果是他的孩子吧?
但他不是说果果都叫过他“爸爸”了吗?
这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就是那次谨初从小花星回来,果果第一次主动找叶锐升学习,第二天叶锐升莫名其妙处于一种很神奇的状态,心情特别好,简直像全世界的阳光都照在他身上。
谨初问他发生什么美事了,他就笑得几乎把谨初的眼晃花。
他说:“我当爸爸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