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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隔一格格地落在蓝色的病床上,和煦而又温暖,散发着暖洋洋的热量,让人不想睁开眼睛,浑身软绵绵的舒坦。
雅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眼睛打开一道缝隙,迎着窗外的阳光,如同做了一个梦似的不真实。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又一次地躺回了小镇医院,那只蓝色的病床上,杰瑞和瑟易娜——他的爸爸妈妈,就坐在一边,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打着瞌睡,面容疲倦。
雅各转过头,眼神困惑,记得自己最后应该是在艾蜜莉家的别墅才对,怎么又回到了医院呢?
昨天的事情,究竟是一场梦,还是?
“喔,亲爱的,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和你的爸爸有多么的担心你吗?感谢上帝,你没有受伤……”
雅各的母亲,瑟易娜,虽然不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在一家大型的贸易公司有着不错的职位与薪水,人看起来也很干练,此刻的着装还透着职业女性的味道,却仍避免不了作为一个母亲的唠叨,在发现雅各醒来后,便滔滔不绝地嘀咕着。
身在零维空间的楚云升,经过一晚上的“杀戮”,使用守护者的功法,勉强能够通过立方体“听到”一些内容,很是奇怪,按说雅各出了这么大的事,偷偷溜出医院,又搅入一场“谋杀案”中,作为雅各的母亲,竟没有一句责备与埋怨的话,反倒是安慰起雅各,让他不要多想,没有出事和受伤便是最大的幸福……如果放在楚云升来自的国度,此刻即便不被揪着耳朵大骂一顿,也必定一翻严辞教育。
做完一大番心理工作之后。雅各的父亲,杰瑞,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向妻子隐蔽地使了一个眼色。拍了拍雅各的手,安慰两句,便走出了病房。
等他出去后,门外传来几句窃窃的私语,瑟易娜向雅各露出一个母亲式的温暖微笑,语气寻常地说道:“雅各,昨天晚上的事情。伦茨警官想要了解一点当时的情况,我和你爸爸已经同意了,但如果你现在感觉不好,我们可以推迟。”
“我——”雅各一阵语塞,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压根就知道前半段,后半段只有楚云升才知道,怎么和警官说?
“别紧张。就说你当时昏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善后的事情我也已经处理好。艾蜜莉也还活着,所以,打死你也不要说!”楚云升及时“现身”,通过感官分叉线,向雅各“教育”道。
“好吧。”雅各一听到楚云升的声音,才确定自己的确没有做梦,死神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不由得地松了一口气,转向瑟易娜道:“我现在没问题。”
“亲爱的,别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已经请了镇上最好的律师——查尔叔叔,不会有事情的。”瑟易娜相信自己的儿子,但她不能像楚云升一样“教唆”,否则就有协同隐瞒事实的嫌疑,安慰地微笑一下。吻了雅各的额头,然后起身离开病房。
不一会,一个身形壮大的白人警官拿着纸笔走了进来,同时还有一个律师跟在一边,一个走到床头,一个来到床尾。
警官没有首先开口说话,而是由那个雅各认识的律师,在床尾先开口道:“雅各,鉴于本州的未成年保护法,以及其他一些法令,在未经过心理治疗前,你有权利对伦茨警官的问题,尤其是涉及隐私的问题,保持沉默,或者不予回答。”
接着,他又一本正经地对白人警官道:“伦茨警官,考虑到雅各的年纪情况以及良好记录,且他并不是嫌疑人,所以请一定注意问题的选择以及措辞,避免伤害到我委托人的声誉。”
说起来,大家都是熟人,一个小镇屁大一点的地方,大家早晚打交道,本也用不着如此繁琐正式的流程,
伦茨警官也是认识雅各的,在楚云升的“惊讶”中,这个壮大的白人警官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彪悍粗鲁,反而很是低调地向雅各问了一些时间地点以及看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与其外形相反,很和善,生怕刺激到雅各一般小心,且很注意地没有涉及到雅各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之类的问题。
在楚云升的“教唆”下,雅各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但结果却令楚云升很“愕然”,白人警官似乎没有什么不满,更没有威胁发脾气甚至动手“教育”之类的迹象,而雅各居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反倒是那个律师以雅各需要休息并需要心理干预为理由,一个劲地在催促白人警官结束询问……
雅各没被“打死”,反而得到了优待,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针对未成年的心理治疗专家,也被雅各拒绝,“优哉游哉”地躺在病床上,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消息传来,听说艾蜜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