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我就不知道了,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从不干涉别人的家室,不干涉,从不干涉。”诸葛亮用力摇着头。
“除了这些,还有吗?比如某些细节?”
“我不干涉这些事,哪能记什么细节。”诸葛亮连连摆手摇头,嘿嘿,朦朦胧胧才能最有幻想空间,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可以了,你走吧。”尼雅重新拿起酒杯,失神的看着里面鲜红的红酒,陷入了沉思。
“那我就先告辞了,奶奶放心,我是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祝您合家愉快,幸福美满,夫妻和睦。”诸葛亮嘿笑着搓搓手,一溜烟离开。
尼雅久久的沉默,无意识的品着杯中红酒,回忆着今天的几幕特殊画面。
她本没有多想,也不是过度敏感的人,但昭仪和凌若惜等宫主在今天的几个特殊反应,却让她产生了别的想法。
例如……回想主寨前跟昭仪见礼的时候,过于浓重的脂粉香味完全不像是昭仪的做派。以昭仪的姿容和气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完全不需要脂粉这类庸俗的东西。
再例如……昭仪依旧貌美如仙,跟往常无异,但在唐焱询问她是否生病的时候,尼雅敏感的现她好像是略微的丰腴了些,且由内而外散出某种特殊的韵味。
再然后就是在厅堂会议的时候,昭仪宫主的神色明显游移不定,凌若惜和尹夕月等人的举止同样反常,好像都是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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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
四位宫主齐聚寝宫的内卧,三宫主尹夕月气呼呼的数落着大姐:“凭什么就那么便宜了他?他有那么大的魅力?我不服!我受不了!”
凌若惜面无表情:“我们真要是跟着唐焱进了万古兽山,以后的麻烦肯定会接踵不断。先唐焱肯定经常回去,天长地久难免会现问题,到时候怎么解释?玉华宫跟瓦岗寨来往不断,早晚也会现问题。”
“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下?我不是指进不进万古兽山,是……嗯……毕竟他不是薄情人,如实告诉他,他应该会有些妥善的解决办法,总好过我们这样……”洛休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尽量避免着敏感的词语。
“你们都想多了,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顾虑,就当什么都没生,跟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昭仪很释然,也毫无顾虑。
离开瓦岗寨再回到了寝宫后,之前初见唐焱而生出的复杂情绪逐渐的烟消云散,寝宫里的特殊气息给她带来莫名的安定感,摇篮里的‘小精灵’睡得安详甜蜜,更让她洋溢出浓浓的幸福感。
她很知足,很满意。
回想十五年前的初次碰面,正值玉华宫落难,昭仪感激唐焱的救助,但仅此而已,再无他念;再后来雷池山下的放纵,曾一度激出她的杀意,要把此子彻底抹杀,以掩盖自己蒙受的羞辱。
大衍山脉的一场混乱,各宗派间的倾轧碰撞,加深着彼此间合作的机会,也让她重新正视这位行为乖张的少年,逐渐的改变着看法,掩盖着杀意。
德罗斯的那场拯救,让她看到了真实地唐焱,也在平静后次萌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很微妙,但隐藏在内心深处,她自己不曾察觉觉。
万古兽山的生死与共,她见证着唐焱成长,感受着他的辛酸,也在不知不觉间回想起当年雷池下的荒唐。
断断续续十多年,从感恩到仇恨,从平静到欣赏,从触动到正视,彼此间的关系在动荡中生着变化,也在不知不觉间缓慢扎根。
昭仪从未想过此生会为谁而动情,哪怕是唐焱!在她的意识里,仅仅是特殊的关系带来的特殊的感觉,从未往更深处想。
但直到仲裁王都的那晚,在自己莫名其妙走进房间的时候、在被唐焱委婉拒绝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掩盖了多年的情感终于自行袒露,次让昭仪真正的审视自己已经完全变化的内心。
最后……
她在几番挣扎和迟疑后,确确实实做了件自认为可耻的事情,也是件视为生平最冲动纠结的事情。
但她当初心头一热做出的事情,自始至终都绝非是要来威胁谁,更不是要期盼着什么。
那一晚,一声姐姐,对昭仪刺激太深。
那一晚,一场情动,对平静的心海触动太强。
昭仪是个聪明的女人,非常了解自我,也清楚人情世故,既然情感已经袒露,自己不可能真的做个姐姐,曾经很纯净的朋友感情也已因此而蒙上曾尴尬的迷雾。
她不希望跟唐焱不清不楚,必须要做出了断,且越快越好。
所以……她想到了荒唐的事,更付诸了行动!
她用药物固元,留下了一丝念想。
念想,仅此而已!
有了这份念想,昭仪可以彻底遗忘感情,有了这份念想,昭仪可以平静的回忆,无需迷茫神殇;有了这份念想,昭仪此生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