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篁心神大为警惕,眉头都忍不住挑了挑。
唐焱的意识体在古城上方显现,冷冷凝视着旱篁:“这是地狱鬼城,未来的地府皇都,你,将命丧于此,永镇地狱鬼都。”
“你别忘了,我是尸皇族,我无惧地狱!”旱篁孤傲冷厉,环顾着周围,森森阴气令人泛寒,幽幽鬼风吹得天地凄凉。
在古城的许多角落里,一个个背着纸人的黑衣人孤独的坐着,默不作声,唯有天地死气向着他们身体汇聚。
仔细的凝视古城许多街角,一道道孤魂在无声飘动,仿佛真的是鬼城。说不出的邪恶,道不尽的惊悚。
“地狱有尸体,更有鬼族。鬼体对尸体,谁强谁弱?”唐焱冷冷一笑,意识体逐渐淡化。
吱呀,古城深处,一座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鬼气若汪洋般汹涌而出,淹没了整座古城,天地间的阴风更劲。
所有孤魂瑟瑟颤抖,宁静不动。
所有黑衣人略略躬身,道了声:“恭迎族长。”
任天葬走出鬼关,抬头凝望高空紫气滔滔的旱篁,眸光相触的一瞬间,他身后的纸人便在嘎吱声中复活,一抹血色在纸人眼底闪过,凝望住了旱篁。
唐焱的意识体出现在他身边:“闭关累了,练个手,试试你现在的实力。他是黄金古族尸皇族的传人,名为旱篁,半圣境,无败绩。”
“地狱空间能抗住?”
“你尽管尝试,无需顾虑。”
任天葬踏天而起,走向了高空,迎向了旱篁:“任天葬,赐教。”
一个是鬼体,一个是尸体,同样是僵硬冰冷,同样是干净利落,同样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旱篁感受到了威胁,注意力一点点的从唐焱身上转移到任天葬身上,且逐渐的聚焦了杀意。“旱篁,赐教。”
“旱篁,你若能杀了他,我会重新跟你一战,若不能,你将命丧于此,不会有人知道,包括你的族人。”
唐焱的意识体离开了鬼城,离开的很彻底,以免旱篁心存顾虑无法全力一战。不过,这里是唐焱自己的世界,地点对于他来说没有影响。
哪怕身处世界尽头,都能清楚感受任何地方、任何一幕。
所以……
他来到了一处孕养鬼胎的禁地,在坟茔身处抱起了冰冷邪恶的鬼胎,凝望着远空,轻声呢喃:“我想看看是任天葬厉害,还是你旱篁更强,我想看看酆都鬼主的血脉霸道,还是你黄金古族的血脉强势,我想看看,升华的地狱世界能否抗住两位巅峰半圣的血战。”
嘎吱,任天葬扭了扭脖子,向着旱篁伸出手:“请。”
杀!一念动,战意归,旱篁撕裂黑暗,扑杀而上。
任天葬缓慢抬手。
嘭!宛若巨浪拍击礁石,狂烈地紫气漫天炸开,旱篁迅猛的攻势刹那遏制,稳稳的定在半空。
任天葬稳稳握住旱篁狂暴的拳头,冷冰冰的看着他,唇齿微动:“就这本事?你在跟我开玩笑?”
“狂傲。”旱篁拳罡力量瞬间暴涨,宛若压缩的弹簧,狠狠冲击在了任天葬的掌心,涌动的紫气强势淹没了他。
轰隆隆。
沉闷的轰响回荡,任天葬炮弹般坠落大地,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翻腾,没有任何的失控,直直稳稳的坠落,在落地的前一瞬,屈膝微蜷,卸去八成巨力,平静的落在地上。
黑乱舞,眸光若电,任天葬单膝触地,右手按地,一股磅礴鬼气破体而出,身后纸人在这一刻仰天厉啸,尖锐刺耳。
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宣泄,可怖之际。
“我乃尸皇传人,你能耐我何?”旱篁破天而下,宛若陨石轰击大地。
任天葬缓缓仰头,在旱篁轰杀的前一刻,瞬间消失。
轰!地面成片崩碎,巨石伴随尘雾掀天而起、旱篁一击落空,毁灭了大地,却未能触及任天葬分毫。
任天葬在黑暗的千米高空出现,葬臂腕一振,一股黑色煞气从袖端喷薄,是他的本命至宝——招魂幡!
鬼气乱舞,如烟如江,天地间飘荡起凄厉的鬼哭魂嚎,煞气汹涌,宛若万千鬼在挣扎。
在翻滚如海的煞气深处,纵插一根褴褛古旗,上面沾染着鲜血,破烂的不成样子,连旗杆都布满岁月的痕迹,像是一用力都会化作粉尘。
唐焱凝神关注着战场,期待着任天葬的全力爆,但是……片刻之后,脸色剧变,意识体迅的消失。
同时间,荒野废墟里,盘膝而坐的唐焱慢慢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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