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悲愤,却又像是被折磨的没了脾气,也没了脾气的力气。
“你怎么了?”唐焱奇怪的看着它。
“我服了,我认命了,我是你的了,别再折磨我了,我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苦。”血鸡像是饱受摧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到底怎么你了?给我讲讲?”
“不说了,不说了,唉,悲凉的鸡生啊。”血鸡欲哭无泪,无力摇头,挣扎着爬起来,要走回厄土。
“我看你还没明白主人的意思,我的话就是命令,我问什么,你都要毫无保留。如果你还没有这份觉悟,我不介意让你再受受特训。”
血鸡脚步一顿,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怔怔回头:“保密?”
“好,我替你保密。”
血鸡虚弱的叹口气,痛苦摇头:“他……他是个恶魔……”
“痛快点,直接说。”
“他……让让我变身。”
“变身?”
血鸡的泪水哗地流了出来:“他让我变女人,伺候他。”
“什么?”唐焱眼睛一瞪。
“我,心累。”血鸡已生无可恋。
“你变了?”唐焱瞪大眼睛。
“你说呢?”
“我哪知道?你还能变身?”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是什么眼神!原来你也有这嗜好?天啊!啊啊啊!我的鸡生啊,我造的什么孽啊。”血鸡要崩溃了。
“少得瑟,我认真的,你能变形?”
“我如果说是,你会不会也让我天天……伺候你?”血鸡小心翼翼。
唐焱怔了会儿:“你……被那啥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被他……”唐焱右掌击拳,委婉的表示了下。
血鸡也怔了会儿:“虽然不明白你说什么,但事实上,我不能变形,我育成这么个形态是定局了的。”
“那你刚刚……”
“我倒是想变形,可是关键我变不了啊。然后那个恶魔就天天折磨我,给我塑形。”
“怎么个塑形法?”
“他把我拆了!重组!拆了!重组!拆了!重组!”血鸡想起那恐怖的时刻,浑身都哆嗦,它被重组了无数次,有时候鸡头还和鸡屁股调换位置,有时候俩翅膀装到了脑袋上,它无数次反抗,无数次挣扎,无数次被撕成碎片,堆积成个女人造型,最终,彻底放弃了,也没了脾气了。
“……”唐焱微微眯眼,笑了。
“我再也不反抗了,求你千万别再把那个恶魔放进来了。”血鸡苦苦哀求,真的害怕了。
“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他不会再来。”
“我被折磨了多长时间?”
“二十多天。”
“是吗?我怎么觉着二十多年。”血鸡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厄土,身形落寞,脚步踉跄,很受伤。诞生至今,这是它第一次被打击,留下了阴影。
“喂,先别走,让你臣服只是第一步,你要挥出你应有的才能,让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才能永远留在这里。我要的是一个杀将,一个可以令外界恐怖的杀将,一个能震慑地狱的杀将。记住我的这句话,更要努力做到最好,否则,你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血鸡在黑暗里驻步,望着无边的黑暗。
“还有一句话,送给你,认真考虑。这里不已经不再是属于荒地的厄土,你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厄土之主。你如果把自己当成囚徒,你会永远被奴役,不如直接自杀。你如果对这里产生归属,你就等于新生,我会给你无限的精彩,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你现在走出荒原,走向了世界,你走出了稚嫩,走向险恶,这已是定局,先要学会的第一条是自己思考和看待事务的方式。
我期待你的改变,也期待你的未来,不要让我失望,也请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唐焱留下几句话离开了这里,让血鸡在黑暗里独自思考。
他其实还是比较看重血鸡这个新坟主,一来是拥有着类似皇眼的力量,吞噬光明与厄运,更有杀不死的特技,而且有着两界血精赋予的潜力。最重要的是……血鸡的智力未曾开,世界观生命观价值观等等,全部等于空白。
血鸡有着可怕的天赋,却有着可以完全由唐焱来塑造的未来。是暴虐、是勇猛、是残忍,是邪恶,亦或是阴险,完全可以随着唐焱的意愿去塑造。
这一点,太可贵了。
“你如果愿意,可以由你来指导他。”森罗分身找到了邪祖,留下这句话后,意念重回本体。
“我?”邪祖从冥想中苏醒,眼珠转了又转,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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