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白挑眉:“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
他语气中笑意明显:“可明明是你主动落入孤怀中的,如何让孤放手?”
柏敛桦郁结:“……”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不仅赋予了反派君一身黑气,还赋予了他牙尖嘴利与蛮不讲理。
看到柏敛桦一副很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孟琰白心情大好:“罢了,不惹你生气。”
孟琰白松手,却在柏敛桦要站起身离开的时候又按住了他,示意他与自己一同坐在龙椅上。
“这椅子你亦能坐。”
柏敛桦:“……”不,谢谢了,我不想。
我只是想离你远远的,并不是怕坐这把椅子……讲道理,只论实用性,这把椅子在我心中还没有我曾经用来葛优瘫的沙发来的舒服。你不用怕我有心理负担。
但孟琰白十分坚持,就是要他坐在自己身边。于是虽然摆脱了孟琰白的怀抱,但是柏敛桦现在离孟琰白还是很近,这让他很不自在。
“重新见到你,孤很高兴,这是十余年来头一件让孤如此开怀的事情,就连登基都不能与之相比。”
“可孤看你,却似乎没有丝毫欣喜……你不想见孤?”
当然没有欣喜,因为有的只是惊吓啊。
柏敛桦却不能这样说实话,只能垂眸:“只是不适应,感觉……太陌生。”
孟琰白反应过来:“是因为‘孤’这个自称?”
在这个问题上,孟琰白出人意料的非常好说话:“那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倒是我忽略了这一点。”
柏敛桦摇头:“我不否认确实有这部分原因,但并不全是……你如今的性情,与我记忆中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反正当年在他的影响下,他不敢说孟琰白的性格有多么开朗,但至少绝不是这样阴晴不定。
这一看就是个暴君的好苗子啊。要是当初孟琰白是这种状态,他那个白莲花任务怎么可能被判定成功,绝对只有失败的份儿。
孟琰白神情变了:“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如今喜怒无常,阴郁可怖?”
柏敛桦其实很想大力点头,但是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没有作死。
孟琰白沉默了一会儿,直视柏敛桦的眼睛:“从你当年被害死以后,你记忆中的孟琰白就找不回来了。”
“你记忆中的我或许很好,可对于我来说,我只知道那时的我弱小又无能,远离权力,连参与你们所谓上层博弈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失去你。”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只有手握权势才能保护重要之人。”
“柏敛桦,地位权利和心性是要对等的。当初你为人天真单纯,一片赤诚,本无可指摘,可身为皇子,这只不过会毁了你自己。”
“你深陷皇宫这片淤泥中,却还想保持自己的纯白,不沾染任何权势,最后只会被人漫不经心的连根拔起,化作这淤泥的新一份养料。”
柏敛桦:“??”好气啊。你们这些反派君,说事就直接说事,干嘛总搞什么比喻?
“你不习惯现在的我,可只有这样让你不习惯的孟琰白,才最终登上了高位。甚至现在重新等回了你,得到了最好的奖励你出现的时候,我正好在想着你。”
柏敛桦听明白了……得,感情孟琰白的改变还是因为他的“死”?孟琰白真以为他是被皇位之争波及而死,因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