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暴的天气极其恐怖,是自然气候下最恶劣的天气之一,一般人遇到雪暴只能退避,无人敢冒险外出。
这种天气不算常见,多在极地地区发生。
王扬所在的这片区域,由于常年有树木生长,难得见到一两回,偶尔见到的也只是小雪暴,和这次遇到的差别很大。
这种天气极具破坏力,由于天地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很低,会让许多动物因为没有方向感而恐慌,到处乱跑,最后摔下悬崖,或者踩到尖锐的石头崴脚。
发生上述两种情况,当真是有一只死一只,存活率极低。
而对树木的破坏力也同样巨大,许多树木会因此冻死,还有些根基不牢的,可以直接带走。
所以每每发生这种情况,都会破坏那个地区的生态平衡,是长久性的破坏。
王扬深知雪暴的可怕,同时也意识到,这片地区不宜久留,生存状态肯定会大打折扣,留下来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本来这里的气候就已经不适合众人的发展,此时雪暴的出现,无疑加剧了环境的恶劣速度。
看来自己也不算夸大其词,再过几年,这里真要荒漠化。
王扬等人缩在山洞里,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等待雪暴的过去。
外面,狂风夹带着冰花呼啸,在天地间乱舞,峡谷的位置处在背风港,没有正面与雪暴接触,也得亏此处生得不错。否则这一场雪暴过去,指不定有多少人冷到。
但风中有漩涡。时不时会有一阵寒风拐进峡谷,吹得峡谷“呜呜”作响,回声不断,众动物吓得缩在屋里,惊慌失措。
山洞口时常飘进一阵雪絮,打在王扬身上,将他变成白发老人。
王扬心情不算太糟糕,于是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句诗用在此时形容实在是太过恰当,王扬真怀疑创作这首诗的古人是不是也经历过雪暴。
十几天后,雪暴消失,但小雪依然不断,好在天空晴朗了不少,走出去也感受不到风。
他走出峡谷,当即傻眼。只见果园里的树木东倒西歪,连根拔起,有的小树竟然被吹到其他的树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棵树本来就生长在树上的。
滑稽的形容,只是王扬在心中的“美化”,实际上在这些看似好笑的画面中。隐藏着泯灭的气息。
森林中无比狼藉,树木被吹倒,死去一片,在地上随便一踢,很可能踢出一头冻僵了的猫头鹰。
天空上没有一只鸟飞过。地上也没有动物出没,许多动物在风雪中迷了视线。通通死亡。
王扬在森林中转了一圈,不忍再看,准备回去之时,与一只洞熊不期而遇。
那家伙显然是躲在以前头狼居住的山洞中冬眠,那里众人很久没去察看过了,便没有抓它。
它本来睡得好好的,被雪暴惊醒,之后再也难以入眠,因为它知晓,如果过几天出去,有很大的机会饱餐一顿。
这不,雪一停它就跑出来觅食,凭借着敏锐的嗅觉,以及众多经验,果真找到了许多食物。
此时看到王扬,显得很是小心,也不吼,也不动,只是警惕的看着。
现在是冬季,本来应该冬眠的它醒来,很虚弱,并不愿意和其他生物爆发战斗,只想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回去继续冬眠。
王扬也不理它,更不要它的食物,部落中的小动物都吃不过来,哪还需要别的,于是他看着洞熊,慢慢离开。
回到山洞,王扬清点了一下剩余的动物,这段时间他们没有捕猎,吃的都是老本,消耗掉的其实不多,而那几日的疯狂制作肉干,也让峡谷内的小动物少掉很多。
原本的数量可能达到两三千,其中刚出生巴掌大的小动物占了绝大部分,几乎都被制作成了肉干。
那么小只的动物是没肉的,一只大老鼠毛皮制作成的袋子,可以装下几十只。
众人一天完全可以吃掉一百多只。
现在部落剩下的都是些大只的老鼠,风干后能有好几斤。
王扬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它依然万年如一日的啃着木屑,在自己的肩膀上进行生活起居,什么都不管。
它变得很大只,有十几二十斤,站在肩膀上感觉压着块巨石,王扬天天被它站着,也习惯了,不觉得特别重。
部落将要迁徙,对动物的捕杀它全都看在眼里,是惟一一个目睹了同类被杀的老鼠,可它啥都没表示,只关注自己还有没有木头可磨牙。
王扬可不想它孤独终生,上一次的寻“妻”未果没能让他死心,眼下许多公老鼠都被杀了,母老鼠富余过剩,他寻思着留几个伴儿给小家伙。
于是他把小家伙放到鼠群中,自己把门关掉,透过缝隙往里看。
身在鼠群中的小家伙看上去很不适应,挤掉几只发情的母老鼠,霸占了一块位置较高的石头。
其他的母老鼠并不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拥挤上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