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们这群家伙将自己等人表示地盘的做法学了去,学得不像,但模仿态度可嘉。
王扬吃着肉,喝着水,羡煞匠人,对于和匠人们叫嚣,他没有兴趣,只要别过界,你爱咋吵吵就咋吵吵。
况且,谁说河对岸就是你们的?
他权当没看见匠人们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补充脑细胞。
他对着一旁的一个大人询问:“这边儿有没有什么坚果类的食物?”
那大人摇摇头,表示没有。
王扬感到十分叹息,没坚果吃,怎么补脑啊。
匠人们很愤怒,他们感觉自己这么郑重的过来,你们却不发一言,是害怕自己?还是无视自己?
他们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们也和其他动物对峙过,其中不乏野兽,大象这等庞然大物。
但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和他们象征性的吼一吼,叫一叫,就算最后是他们退让,他们也觉得应该。
可他们却能感受到对方不在意的情绪,那情绪让他们不舒服,亦或者,让他们恐惧?
因为恐惧所以越发的愤怒,越发的叫得大声,越发的需要威慑!
就像一条无毒的花蛇,它在面对会吃同类的眼睛王蛇时,总是尽量让对方注意自己的鲜艳颜色,警告对方,自己不是软柿子。
可花蛇又怎么知道,眼睛王蛇是个连毒蛇也吃的家伙……
诸如此类的动物实在是很多啊,有一种无毒蛇还会模仿剧毒的响尾蛇发出声音,想误导对方,自己真的不好惹啊,有毒!真的有毒!你再过来我就咬你了!
许多动物都是这么想的,越是遇到强敌,越是害怕,越是叫得凶,但结果嘛……
综合而言,就是三个字,智商啊……
王扬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意,知道恐惧还叫嚣,真是非常浪费体力的表现。
之后的几天,王扬依然在河边喝着水,吃着肉,对面那群匠人们竟然也整天不务正业,来到河边,跺脚叫嚣。
挺无语的,叫嚣了这么多天,这是要做什么啊?
他隐约间怀疑,对方是不是怕自己越界?
“恩,你们就叫吧,用力的叫吧,看你们天天不去捕猎,还能嚣张几天!”
“咯!”王扬咬了一口炸的面皮,嘎嘣脆,鸡肉味。
吃着,他就下了羊驼,拿起树枝,继续创造该死的象形文字去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那群人叫不下去了,乖乖的去打猎找食物,也不知是不是叫嚣了太多天,将人品败光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自然是死了。
然后他们又来河边叫嚣,很执着,很悲剧,神经很大。
这期间,王扬发现,匠人们果然不会生火,夜晚的时候基本看不到什么火光。
过了一段时间,才不知从哪儿弄了点儿火,拔了点须芒草,烦琐且麻烦的保持着火种。
然后在某一天,又灭了。
过一段时间,又亮。
不知不觉,小麦的收割彻底完成,地瓜也暂时给收了起来,然后王扬又是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
对岸那群匠人已经彻底惊呆,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自然弄不明白王扬等人的想法,看着那滔天的浓烟,感受随风吹来的热浪,看向了自己脚下的这片草原。
要不要……也烧了?
挣扎了半天,匠人们没敢烧,那个“高个子”此时倒是悟出味儿了,几次三番的模仿都没有成效,不能再乱学了。
他们没烧,王扬觉得挺可惜的,本想着等你们将那片草原也烧了,就找不到食物了,这时候是要离开,还是加入部落也有个定论。
白花花的二十几个健壮劳动力啊。
抹了把泪,只听得部落间乒乒乓乓,过去一看,原来一碟子瓷碗,又被几个败家小子给打坏了。
他们被大人们训斥了一顿,然后吊打了一顿,最后“呜呜”大哭,可怜兮兮。
王扬又抹了把泪。
好景不长,两月不到,出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儿,自己派去取白色黏土的队伍,被匠人们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