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学家又问他,那些准备的粮食和工具都怎么处理?
王扬表示,先留着,以后再说。
他起身,来到了匠人们的面前,面对他们愤怒的目光,王扬心中满是厌恶,这群精虫上脑的混蛋!
他们想对那女人用强,那便是伤害自己的人,这已经是王扬不能容忍的底线,事情也是他们挑起的。
之后那小男孩下杀手的举动,便是远远超出了王扬的底线。
此时王扬来到高个子面前,将他的双手解开,也没说什么,直接在地上画图。
他画的是铜矿,问他铜矿在哪里。
高个子看了一眼便冷冷的转过头去,一点都不想告诉王扬。
王扬对他伸出手,要他服从自己,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对他警告不听自己的命令,会挨打。
但显然,这个警告很缺乏力度,对于已经被打习惯的高个子而言,他反而咆哮一声,一拳打向王扬的面门。
王扬一手挡下,一拳头将他砸成了熟虾。
对身旁的一名大人点点头,那大人立刻上前,将高个子绑住。
王扬又来到一个匠人面前,松绑了她的手。
这是一个女匠人,经常被王扬当成尊贵的象征,只抓来陪自己睡觉,其余一切不干。
他要这女匠人画出铜矿的位置,女匠人只是对他咆哮不断,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问题。
不仅是她,其他的匠人们也在对王扬咆哮。
“不画?没关系,都别吃饭了,饿到你们画出来为止!”王扬不满的一甩手,回到一旁。
这一天,匠人们便在伤痛和饥饿中过去。
第二天中午,王扬再次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要他们画画。
他拿着香喷喷的烤地瓜,慢慢的吃着,眯着眼睛看着匠人们。
匠人们依然是不停的大吼大叫,如果会说话,肯定是各种谩骂。
王扬微微闭上眼睛,那灼热的温度,夹杂着烦躁的气息,将他整个人淹没,好似他的耐心和心情,和都同化,难以忍受一分。
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从他发间流下,从他肩上、背上流下。
“天气很热,你们……不用喝水了!”
拂然离开!
毒辣的太阳,在这一刻化身成为冷酷的死神,它的光芒不再具有生机,而是无尽的杀机,死死的晒在匠人们的身上。
只是一个多小时,匠人们便跟霜打了茄子似的,低着脑袋,汗水渍渍流下,全身没有力气。
在极端的条件下,人体对水的依赖,比对食物更加重要,饿着肚子,人可以坚持一个星期。
但滴水未进的人,只能坚持三四天,如果这是在赤道附近的热带,时间还会再短许多。
一个下午,匠人们的嘴唇便严重发干,起了白皮,喉咙和嗓子都在冒烟,体质弱的人,都有了轻微的脱水现象。
他们没东西吃还不算什么,只要忍一下,身体会自动消耗脂肪,过一会儿就不饿了。
可身体要是没水,却得一直渴着。
王扬再次来到他们的面前,问他们画还是不画?
或许是还没有到死亡的边缘,匠人们的态度出奇的强硬,还在用那已经沙哑了的声音朝王扬开炮。
“好,够硬!看你们还能坚持几天!”王扬冷笑离开。
他要匠人们画图,不是真的打算依照那地图离开,对于距离感薄弱的原始人类而言,这是不现实的。
他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服软的态度,只要服了软,便可以让他们带路,找到铜矿。
又过一天,好些个匠人们已经倒在地上,动不了了,气息十分虚弱,眼睛无力的眨啊眨。
在这等热带的高温气候下,一天半基本上是他们的极限,足够让他们感受到随时可能死去的危机。
地上有些湿,那是他们的尿,一些人正打算吸走水分。
王扬让人打了碗水来,接过后放到他们的嘴边,用手指沾了沾水,弹到他们的嘴唇上。
似是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湿润,众匠人们纷纷醒转过来,有了动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碗清澈的水。
他们伸长脖子,凑过去喝,每每要靠近的时候,那碗水就往后一点,他们又伸过去,那碗水又往后一点。
然后他们注意到了一双穿着草鞋的脚,抬起头,看到了王扬面无表情的脸庞。
“画,还是不画?”
一旁,小男孩动了一下,他的鼻梁塌了,眼睛瞎了一只,整个人基本上算是废了,他的脸部依然肿得跟猪头一样。
剩下那只没瞎的眼睛,看向王扬的眼中尽是怨毒,他艰难的站了起来,表示要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