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杂耍的狮子郎哪里是什么前朝余孽“朱三太子”,分明是皇太子胤。
胤把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幕仔细回想,忍不住摇头。
没想到太子深情如斯。
毓庆宫中,只见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男子拿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下去。
辣酒入喉,心中盘旋着的,全是岫烟靓丽的身影和她那关怀的微笑,转而又想起她柔顺地依偎在胤怀中的画面,胸中气息翻涌,直窜上头顶,一怒之下将酒壶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溅起一地瓷器碎片,把小太监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太子爷有什么闪失。
“太子爷,您受伤了,让奴才先为您上药吧!”
“滚!”胤坐在地上,万分痛苦之下,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平生不会相思,一会相思,便害相思。
江南右布政使司。
“殿下可就到了,你们都给我机灵点,切莫冲撞了太子殿下!”
众人顿觉惶恐,连说不敢。
“你们说说,这位太子殿下声威远播,此回返京路过江南,难道就真的只是想探讨下江南儒学?”
“江南繁华与风景可谓是天下闻名,搞不好太子爷也就是慕名来这边赏玩一番。”
“希望如此”
大清建国之初,江南一省的赋税占全国的三分之一,可以说整个朝廷重中之重,不仅是经济,在文化方面,江南省也是在北方各省之上,江南百姓的繁荣与秀丽的风光引来的文人墨客数不尽,无数诗词歌赋都有江南的影子。
而每期科考,江南一省的上榜人数就占了全国的近一半,于是有“天下英才,半数尽出江南”一说。但也因其制过大,被一分为二。
江南右布政使司,如今的江苏省,继承的是江南最富的一块,经济发达,赋税甲于天下,万一皇帝还看不过去……
他也没辙。
为今之计,只得尽心伺候好这位殿下。
这位殿下刚满周岁便被册立为皇太子,自两岁起便养在乾清宫与康熙同吃同住,由康熙亲自担任他的启蒙老师,对他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心血。
康熙曾当众讲明他一天中有两件要事,一是问孝庄太皇太后安,另一件则是过问太子的学业情况。
作为康熙殷切期望的继承人,他不负众望,自幼即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不仅通诸子百家经典、历代诗词,而且熟练满洲弓马骑射,长成后通文韬武略,风度翩翩,修养极高,更具有不俗的治国才能,主持祭祀,紧序有秩,并在康熙帝数次离京时监国听政,处理国事一丝不苟,治绩不俗,在朝野内外颇具令名。
便是他那英俊端正的仪表在宫廷同龄的皇族中都是最完美无缺的,没有一个人不称赞他。
可以说,这位皇太子十全十美,不枉为这大清朝的储君。
“可惜不知这位殿下何时到,没给个准数”
苏州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行道上也摆满了小摊,车水马龙,竟比京城也丝毫不差,不愧为江南地区的经济中心。便是岫烟,刚下马车也不啧啧称奇。
“哟,我说今儿起床怎么有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要碰上这么美的小娘子呀。”
一个模样轻浮的年轻男子嬉笑着拦住了岫烟一行的路,那双眼睛还不住地往岫烟身上扫着。
“你放肆!”清浅立刻拦在岫烟身前,不许这胆大包天的登徒子靠近她们格格。
再安居乐业的地方也不了有个别害群之马,自己真是大意了,岫烟暗里后悔没多带些随从出行,也不该追逐潮流做了这边的穿着扮相。
岫烟蹙着眉,转身准备登上马车避开,但车夫和两个家丁却被那登徒子带的一干仆役制住。
那登徒子打量不到岫烟,又把视线放在清浅疏影身上,嬉笑道:“两个小丫头姿色虽不及你们主子,却也是清秀小佳人,都带回去,都带回去”
“你敢!”敢打她们格格的主意,真是活腻了,疏影非常气恼地瞪他。
“你看爷敢不敢?”说完,他就狞笑地一把朝着主仆三人抓来。
“啊!!!”疏影清浅生怕她们格格被这登徒子欺负了去紧紧挡在岫烟身前,却听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原来是一紫衣男子路见不平,带了一行随从走来。那紫衣男子剑眉星目,俊朗出群,特别是他的眸光含了让人不敢逼视的笃定和自信,显得整个人神采熠熠。不过用扇子敲了那登徒子胳膊两下便将他打翻在地。
“今天爷心情不错,算你走运,下次若再被爷瞧见你当街戏弄女子,定然取你狗命!滚”
看着那登徒子带着一干被撩倒的仆役连滚带爬的消失,岫烟好奇地看向那紫衣男子,心道这个男子衣装配饰虽不显奢华,却皆价值不菲,一定家世不凡,且他本人儒雅外现英武内蕴,还如此助人为乐,实属难得。
仿佛察觉到她炽热的注视,那紫衣男子温柔地朝她一笑,岫烟脸一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生的貌美,易遭登徒子觊觎,下次出行记得多带些随从,此番我也没什么要事,不知姑娘想去哪游玩,若姑娘不介意,我也凑个热闹如何?”
岫烟知道这人是担心她再遇到方才这种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有心护送于她,怎好劳烦于他,只不过方才那幕仍历历在目,回想起来不了还有些心惊,岫烟便答应下来。
“劳烦公子,我们正打算去狮子林看看”
“姑娘客气了,听说这狮子林不但是苏州名园,还是佛家讲经说法和文人赋诗作画之胜地,可当真?”
岫烟点头,“公子博学多才”
“过奖,”留意到她耳垂穿了三个耳洞,便已猜到她是满人。
清朝入关以后,怕满洲人被汉族同化,发布了相应的规定:所有满洲女子必须至少打三个耳洞。
因满汉不能通婚,原本他还有些遗憾,没想到她竟是满人,看年纪很快就要参加选秀,此番真是缘分天定,心中欢喜,笑道:“看姑娘不像是江南人士”
“此番来江南探亲,顺道游赏一番”
“也是凑巧,我亦非江南人士,仰慕江南儒学,此番想来探讨一二”
第六十回万般相思无尽处
从江南回来以后他心里便没有一日好受过,她成了九弟的妻,更是让他心痛难忍,可还是禁不住对她的思念。
为了逗她一笑,竟然扮起了玩杂耍的狮子郎,胤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救她于危难之中,而那一刻他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他也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抱在怀里,那感觉真好。
却说岫烟也隐隐觉得救她的那人好生熟悉,思来想去,到底没有头绪。这倒也不奇怪。
她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几个男子,除了父兄以外,就数胤最亲近。毕竟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玩杂耍的狮子郎会是堂堂皇太子所扮。
胤见岫烟神色之间像是多了些忧郁,担心岫烟受了惊吓,便直接带她回了府。
一回正房就把她衣裳脱了,用指腹将岫烟白嫩细腻的每一寸肌肤都仔细按摩过一遍,只为检查她有没伤着。
岫烟的身体依然是那样美,连个乌青都没有,色泽光润明亮,就像美的白瓷上挂了层透明的釉质,摸在手里却又柔软如凝脂,滑嫩似水。胤又生了别样的心思。
岫烟心里像有只小猫挠着一样不好受,在胤压上她身体的时候一手搂住了胤的脖子。两人亲吻在一起,舒缓而长久地shǔn xī 着,胤拉着她的玉手放到了他的棒子上,岫烟隔着薄薄的裤子能感受到已经硬如铁块。
“快用的小嘴亲亲它。”
耳畔被他呼出的热气撩得痒痒的,岫烟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凭感觉扒开了胤的裤子。
一根青筋暴现的ròu_bàng 便昂首对着她,又粗又长还高高翘起,雄赳赳的跳动着,直瞧得岫烟心头乱撞。
“喜欢吗?乖,把它吞下去……”岫烟暗哑的声音诱哄岫烟,将她优美的脖颈朝胯下按去。
岫烟顺从的含住了那坏东西,只是她的小嘴还只能勉强吃下胤的guī_tóu ,柔软灵活的舌尖裹住冒出热液的小孔舔舐,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
胤靠在床栏微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看着岫烟趴在身上卖力的吸吮,性感的翘臀也不住地摇摆,看得胤眼都直了。
遂把她双股捧起,岫烟明白他的心意,当下转过身子,又分开双腿跨在他的腹间,撅起臀对准了胤的脸,自己再次张开红唇,轻轻吞吐着胤的硕大。
胤靠在床栏上,不用仰头就能舔到岫烟娇嫩如玉的花缝,用力伸着舌头舌头在她的花谷里一伸一缩地地舔着,还不时在花蒂上轻轻吮咬,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岫烟有些飘飘欲仙,嘴上越发卖力。
没过多久,胤便感到一阵浸入骨髓的酥麻,关大开,汩汩射激射而出,全都喷在了岫烟的小嘴里。岫烟只感到一股异物冲进她的喉咙深处,随着她的呼吸咽进了肚子里。
知道胤射了,红唇含紧了将男人残余的都吮了出来。确认没有遗留的液体才吐了出来,扭过头,红着脸问胤,“相公,这样好了吗?”
卧室里光线昏暗,在胤眼里,岫烟那娇羞的模样朦朦胧胧,诱人至极。胤将岫烟从他身上移了下来,趴到岫烟玉胯间,低头便亲在了那诱人的玉户上。
岫烟本就到了高潮边缘,再被胤如此用力地shǔn xī ,很快玉户里泄出一汩清凉而丝滑的液体,尽数被胤吸进了嘴里。
又将绵软无力的岫烟抱起走向净室,“咱们去沐浴,明儿要给额娘她们请安,今儿早点歇息”
洗完澡出来,一同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相公,那位救了我的侠士,我感觉很熟悉,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男子”她乖巧地偎在他怀里,怕他误会,紧张地拉住了他衣襟。
胤亲了亲她的小嘴,“爷知道”之前也听胤提了那狮子郎的扮相不对,如今再听岫烟提起,心想此事该托人查探一番。
为了让岫烟安心,宽抚道:“烟儿别担心,爷会想法子的找到这个人,不管他是谁,救了烟儿爷就欠他一个人情!”
轻吻岫烟的身体,细细密密的啄吻,好像在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身体跟火炭似的,岫烟蜷缩在他怀里,期待他接下来如何摆弄她,可胤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岫烟的意识便开始朦胧起来。
听到岫烟渐变稳定绵长的呼吸后,胤凝望了一会她恬静的睡容,没多久他自己也陷入了沉睡中。
清晨第一缕晨曦出现的时候岫烟就醒了。
??身旁人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闹得她痒痒的。与胤肌肤相贴,又不敢乱动,只好闭着眼假寐。
胤醒来的刹那,立刻看向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岫烟,她白皙的脸蛋透出酣眠后的红晕,纯净恬淡,只是这样静静的拥着她,便感觉满满的幸福。
他用手撑住下巴,斜着眼盯着岫烟沉睡的容颜一会儿,见她那小扇子似的睫毛颤抖着,笑说:“烟儿别装了,睁眼吧。”
??岫烟依旧紧阖着双目,胤笑得不怀好意:“既然没醒,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凑上来与她亲嘴,一手把着她的绵乳一手兜着丰满的香臀开始色情的抚摸。
岫烟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来,胤的舌头立刻像泥鳅一般滑进她的口腔,与她的小香舌交缠在一起。
岫烟也陶醉在他激情的蜜吻之中,还趴在胤身上,让她饱满的酥乳和胤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摩擦,引得胤的ròu_bàng 高高翘起,支了个大帐篷。
胤伸手就要来脱她的衣裳,被岫烟推开。
岫烟假装没看见他下身的异样,飞快地撩开帐子下床,“不早了,我得赶紧梳洗进宫去了,别让额娘久等”有些落荒而逃。
自己这算是求欢被拒?还挺新鲜,胤扫了眼自己跳动不休的大帐篷,不是疯了吧,被拒还感到爽。
第六十一回惠宜德荣
岫烟先是与晚在府门前碰头,再一同往宫里去了。
此时宫里妃位的娘娘一共四位,四妃排位顺序为惠宜德荣,分别是惠妃、宜妃、德妃和荣妃。
惠妃叶赫那拉氏,居内廷东六宫之一的延禧宫,为当时册封的四妃之首,处理六宫诸事,又是皇长子胤的生母,年纪资历家世亦深厚,在后宫中地位较高,此外,她还扶养了胤。晚理所应当地先去拜见了她。岫烟也一同前往。
不知不觉就到了延禧宫,惠妃见晚和岫烟来向自己请安,别提有多高兴。
“快起来吧,都是好孩子,快坐到我身边来。”扶着她俩归座,又让人上了热茶。
晚饮过茶,将敬给惠妃的旗袍拿上来,惠妃满意的颔首笑着说:“这么漂亮的衣裳想着我干什么,年纪一大把别糟蹋了好东西。”
“额娘说哪里的话,您保养的太好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有大哥这么大的孩子,仍然有当年的绝世之风。”
晚的话果然让惠妃很受用,毫不吝啬地赐了不少好东西。便是晚她们告退,还不断地挽留让多来延禧宫坐坐,让人特别舒服。
晚先时那话也不尽是恭维。惠妃如今四十来岁,岁月多少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饶是如此,看上去还是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眉目之间仍然有当年的绝世之风。都说叶赫那拉氏自古出美人儿,这传闻也是有一定道理。
康熙帝在三十五年亲征噶尔丹期,写信时曾点名给惠妃、宜妃宫里赠送小礼物,指出康熙帝对这两名后妃的眷顾。宜妃也是个明艳的大美人,可见康熙这位千古一帝也难逃男人好色定律。
传闻中惠妃与大才子纳兰容若有过一段情,只可惜大才子早逝,令人唏嘘。无论传闻是真是假,但惠妃系纳兰一族。纳兰明珠为皇长子胤夺嫡争位可出了不少力。但惠妃身上却看不出这种争权夺利的性格。
惠妃早时深受汉儒影响习礼偏学,柔泽大气,秉慧中淑,待人接物面面俱到。晚甚至觉得胤身上有不少惠妃的影子。当然,也有他生母的影子。
“惠妃娘娘很喜欢这旗袍,不知道额娘会不会喜欢”岫烟知道晚口中的额娘指的是胤的生母卫氏。
胤十分尊重自己的生母,晚爱屋及乌,也对卫氏特别孝顺,哪怕她还只是个才人,也常去请安孝敬。这旗袍晚也为卫氏定制了一身。
因只有妃位及以上的封号才有自己独立的宫殿,其他封号的女人如贵嫔、常在、答应等均只有一座小院,卫氏就住在惠妃延禧宫的一处小院,不算太远,两人没多久便到了。
卫氏是个心如止水的女人,哪怕她将胤视为自己的一切,颁金节那天胤来看她,表现得仍然很平静,晚过来自然也是同样的待遇。晚和岫烟也不多加打扰,把衣裳奉上喝了杯茶即刻前往了宜妃居住的翊坤宫。
见了她们奉上的衣裳,宜妃拿在手里转了好几圈,亮晶晶的丹凤眼满是欢喜:“可真真儿是漂亮得紧呢!”
别说晚,便是岫烟都看出来了,惠妃和卫才人都是因她们的孝心而高兴,只有宜妃是真正看上了这款旗袍。
“额娘,我们今日来,不止是给您送这身衣裳呢,相公他还打算跟八嫂合伙开一家这样的成衣店,想问问下您的意见,您觉得这衣裳会受人欢迎吗?”
宜妃虽然不赞成胤经商,但因为疼胤早就妥协由他去了,加上她特别喜欢手上这身旗袍,连声道:“这么好看的衣裳怎么会没人买,比宫廷裁作做得都好,要不是现在天太冷,我恨不得见天就换一身。”她都能想象到那些宫妃看见她穿这身旗袍那羡慕惊艳的眼神,不由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