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拔尼少将道:“我不知道,也许海防失守,他们利用海防的要塞炮封锁红河航线或者炸沉船只堵塞航道。”
河内市长愤怒地道:“将军,难道您就不能击退中国人吗?”
汉拔尼少将叹息道:“我手上只有几千人的部队,本土士兵只有一千多人,而中国人有几万部队,他们是在恩施歼灭联军十几万部队的精锐部队。而且您仔细听,他们有不少火炮,而我们连弹药补给都快用完了。”
“报告,海军来电。”
在中方阵地上,几十门迫击炮不断发射,法军的阵地陷入烈火硝烟中,人员伤亡惨重,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许庆和张孝准望着在炮火掩护下,不断推进的部队,虽然部队进攻仍然有一定的伤亡,但这也锻炼了部队,对于进展较为满意。
张孝准道:“军座,幸好总司令早安排用树木堵塞河道并策划同时袭取海防,这三管齐下,同时动手,使得法国无法利用海军提供火力支援,否则就难打了。”
许庆淡淡地道:“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区别在于伤亡大小而已。计划经过周密安排,实际上我们安排两手准备,如果河内无法迅速攻下,我们就围点打援,消灭法军的有生力量。法国陆军已经没剩下几门火炮,他们也做梦没想到我们会制造出迫击炮这种便携式火炮,东南亚暂时已经没有能够阻挡我军进攻的存在。”
张孝准道:“英法一定会鼓动日本出兵,以英法的强大海军,我们无法阻止日军登陆。如果日军出动大量的部队反攻,只怕我军后勤难以支撑坚守。”
许庆道:“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横扫法属安南,然后掠夺一切粮食物资资金,收缩兵力,在内陆山地和联军作战。而留给他们的是整个法属安南几千万的难民。”
张孝准震惊地道:“军座,战争于平民无关,不可以这么做。况且整个安南得有多少粮食?我们怎么可能带走?带走其他物资就是极限了。”
许庆冷笑道:“带不走我们可以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埋藏,一旦我军反攻也可以就地启用这些粮食。我们实力远比不上英法日联军,我们要胜利,必须不折手段。”
张孝准叫道:“可那样会害死很多无辜的百姓。”
许庆厉声道:“如果我们战败,会死更多的同胞。难道你忘了旅顺大屠杀和庚子惨剧?你指望列强和日本人会心慈手软吗?死外人总好过死我们的同胞,你要记住,现在安南已经是法国人的走狗,是我们的敌人。”
张孝准无力地道:“军座,那不是几个人,几万人,这么做可能导致数以千万计的平民死于饥荒战火。”
许庆嘴角一阵抽动道:“我国受列强掠夺,每年死于饥荒动乱的人难道就少了吗?我们别无选择。只有胜利,我们才能摆脱列强的奴役,只要我们胜利了,我们才可能扶持东南亚各国独立。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击败英法日,哪怕他们已经受到重创。为此我们需要帮手。可是安南的土著早已经不再是我们天朝的属国,他们已经变成法国人的奴才,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我们只能用饥荒、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反抗,不得不去从法国人手中抢粮食活命。这样才能牵制敌人的兵力,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同时给敌人增加后勤压力。这样我们才能取得一线生机,才可能有胜利的希望。”
“这是总司令的计划吗?”张孝准的心中王猛的英雄形象几乎一瞬间被颠覆,他无法想象,王猛这样的英雄豪杰为什么会制定这样残酷、甚至是灭绝人性的计划?心中剧烈的挣扎,咬牙道,“我不相信总司令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许庆安慰他道:“我们只能算是抢劫而已,我们的目的是要*法国人耗费巨额资金物资赈灾。”
张孝准望着城内升起的白旗,苦涩地道:“第二军阿萨姆方面也这样吗?”
许庆沉默不语,半响才道:“我们需要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