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火力压制!火力压制!!!”大谷喜久藏似癫狂般挥动军刀狂吼。
江南面第五师团所有重机枪都推到了前线,对对岸西南军扫射,大批日军步枪对射,在暴雨中枪声大作,双方伤亡急剧上升,中方火力遭到一定的压制,很快疯狂的日军重蹈江岸和冲上来的西南军展开血腥的白刃战。
暴风雨中,朱江上喊杀震天
“增援!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朱江防线!!!”
这个诱歼日军一部,瓮中捉鳖的计划中,朱江、马江防线就是关键:朱江防止日军增援,马江防止日本远征军第一军回撤。这两江天险就是保障计划成功的关键,西南军成军时间太短,而日军又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如果没有坚固的工事,西南军根本没有和日军打阵地战的能力,这种快速包抄合围,可以称得上是运动战,是不会有机会修建坚固的工事的,只有依仗地利,所以地点选在两江地区。
王猛、蒋方震和蔡锷脸色都很难看,没想到日本人会强攻这么猛,更重要的是天居然下雨。
狙击部队是没有携带重武器的,最多只有迫击炮,这是避免被发现遭到日军猛攻难以撤离,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伏击成功。日军的主力有大量重武器这是都知道的,可是王猛提出利用飞艇轰炸,在日军没有防空火力的时机,一举摧毁日军重武器,如此狙击的压力降极大减轻,但是---居然下雨了,而且是暴雨。
蔡锷叹息道:“伤亡惨重啊。这样下去,就算我军歼灭日本第一军,我军伤亡只怕也要在日军之上。”
王猛道:“用十指伤换日本断一指。值!而且部队不经历血战,也终将难成气候。”
蒋方震点点头,思索一番道:“总司令,可以命令部队将迫击炮对准日本人的浮桥轰,炸断浮桥,尽可能阻止日军快速增援。”
王猛颔首认可,让人转告前线,目光却望向窗外,外面仍然是暴雨如注:“这样的雨,相信持续不了多久。”
蒋方震严肃地道:“这种高强度的作战,我们的后勤也支撑不了多久。”
后勤始终是西南军的软肋,蒋方震的话让王猛心头笼罩着一片阴霾
寸土必争。
在朱江边上日军源源不断的涌向江北岸,西南军也从后方源源不断的向江边增援,这样高强度惨烈的白刃战,几乎没有士兵能支撑超过一刻钟就会体力耗尽,成为待宰羊羔,这是场真正无比惨烈的消耗战,战争如恶魔一般不断吞噬双方将士的生命。
暴风雨中,双方将士疯狂的搏杀,怒嚎;伤员的惨叫,哀嚎;摔倒的将士在泥水中扭打,用石块,牙齿等无所不用其极的置对方于死地;不时有炮弹落下,手榴弹爆炸带起血肉横飞天地的咆哮,疯狂的杀戮谱写出一篇无比惨烈悲壮的画面。
朱江争夺战双方最高指挥部都下达“不惜一切代价”的命令,为了争夺战略的胜利,双方都没有退路。
“轰。”连续的迫击炮炮弹落在日军用“人桩”搭起的浮桥上,不断有浮桥被炸断,日军的后续部队受阻,江边的攻势也逐渐被西南军压制,节节后退。
大谷喜久藏脸色铁青,厉声大吼:“修补浮桥!!!”
大批日军抬着竹筏和门板冲向浮桥,不停的修补着被炸毁的浮桥,全力维持着部队的通行。
大谷喜久藏努力用望远镜看着其他师团的进攻,也几乎遭到同样的打击,对于西南军的顽强他也深感震惊,这完全和他印象中的支那jūn_duì 不同,当年满清的jūn_duì 简直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可现在他觉得对方简直比当年日俄战争中鄂军主力还顽强。
“短短时间支那就打造出这样的强军,如果让其发展下去,这东亚还有帝国的容身之地吗?”想到此,大谷喜久藏只觉得全身如堕冰窟,心头都感到一股无名的颤栗。
“师团长阁下,没有竹筏和门板了。”
大谷喜久藏惊怒交加:“八嘎,拆了清化的房子,所有木头全用上去。”
“已经拆了。”
大谷喜久藏只觉得怒火几乎要让他爆炸,望着被切断的浮桥,在对岸西南军士兵越来越多,而皇军在飞快的减少,绝望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