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数道尖锐凄厉的呼啸声震荡天地,日军军舰位置剧烈的爆炸,升腾起上百米的冲天水柱,有两艘不到千吨的驱逐舰当场在剧烈的爆炸中解体,化为碎片在更远处日军和主力舰队官兵无不变了脸色,司令官伊集院五郎怒骂:“该死,是要塞炮,支那人把海防的要塞炮弄道了前线。”
吉松茂太郎连忙道:“司令官,那怎么办?小型军舰更本无法承受大口径要塞炮的轰击。”
伊集院五郎怒道:“立即命令军舰后撤。”
吉松茂太郎焦急地道:“司令官,可是陆军需要火力支援。”
伊集院五郎怒道:“陆军死了,难道还要我们海军陪葬吗?都怪陆军的废物,孤军冒进才被西南军包围,这样的蠢货,留在世界上也是浪费粮食。”
吉松茂太郎知道海路之争机器激烈,尤其在打赢日俄战争之后,陆军更加飞扬跋扈,争夺军费让海军极其不满,要海军牺牲自己去救没有希望的陆军孤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下只能深深的叹息,只得道:“至少得拍船把军官和军旗接出来吧。”
伊集院五郎也知道日本绝对不能让这么多将军死在这里,否则是在没法交代,于是道:“让山野五十六去吧。”
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漫山遍野的喊杀声中,大久保春野,明石元二郎,山中信仪和松川敏胤都脸色苍白,充满了绝望地看着无数官兵在炮火中哀嚎挣扎。
山中信仪泪流满面癫狂地吼叫:“海军呢?海军呢?”指挥部中鸦雀无声。
此刻一名海军少佐带着几名海军官兵飞奔而来:“报告各位将军,卑职山野五十六奉命前来,局势已经无可挽回,司令官命令卑职接应各位将军撤离。”
松川敏胤冲上去,抓住山野五十六的衣领咆哮:“海军不是答应炮火支援吗?炮呢?”
山野五十六苦涩地道:“将军,我们海军也是迫不得已,支那人把海防的要塞炮调到前线,仅仅一轮射击,海军就损失了两艘驱逐舰,这样下去,不用半个小时小型军舰就会全军覆没。就是真的拼着损失十几艘军舰给予炮火支援,真的有用吗?”
大久保春野阴沉地道:“只要能抵挡支那第一波冲击,帝国陆军一定能坚守阵地。”
山野五十六道:“大将阁下和诸位将军骁勇善战,是帝国的英雄,卑职钦佩万分。可是能守多久?诸位将军只怕还不知道吧?朱江前线远征军主力的炮兵阵地遭到支那飞艇的高空轰炸,炮兵损失殚尽,攻势受阻,短时间是无法突破朱江防线了。”
大久保春野等第一军将领莫不脸色如土,大久保春野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月经带”绑在头上,缓缓抽出了军刀山野五十六此刻却道:“且慢。”
大久保春野如受伤的野兽般,通红的双眼凶狠的瞪着山野五十六嘶哑的吼叫道:“八嘎,难道连剖腹你也要阻止?”对日军而言,剖腹是非常神圣的,几乎所有第一军军官都对山野怒目而视。
山野五十六苦着脸道:“当然不是。只是希望各位将军先撤到军舰。”
明石元二郎森然道:“去受你们海军的侮辱和嘲笑吗?”
山野五十六道:“也许会,卑职不敢保证。可是诸位在此剖腹,也许不久后支那的战报上就会出现诸位被击毙的消息,这对帝国极其不利,同样诸位将军也将受到莫大的耻辱。”
大久保春野呆了半响,这一战真的是败得彻底了,昨天的激战,第一军的损失过半,尽管他深信西南军的损失不在他们之下,可是十几二十万的西南军损失几万人并不会伤筋动骨,反而兵力对比更加悬殊,没有炮火支援,连重机枪都没有,为了构筑防线又没得到充分的休息,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被几倍兵力击败有情可原,可死了还要被“鞭尸”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将军刀插了回去,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走。”
在他们背影后面,如潮水般涌到的西南军正逐渐将日军淹没朱江前线喊杀震天,日剧你疯狂猛烈的进攻,一波波日军倒在朱江,又前赴后继,仿佛永不停歇。可是对岸西南军的火力也在不断加强,由于围歼进行顺利,大量的重机枪调到朱江一线,让冲锋的日军血流成河。大批的迫击炮对对岸集结的日军炮击压制日军在对岸的火力,日军的重机枪阵地一个个被敲掉山县有朋内心充满苍凉的感慨和一股悲愤,但是却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和犹豫,只要能打倒西南军,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这不是一场战争的胜负,而是远东的的气运之争,欧战的爆发不可避免,谁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那么将在一段时间内取得东亚的主导权,取得巨大的利益,不能压制中国,日本失去中国巨大的市场和廉价的原材料,衰败只是时间问题。
“元帅,海军急电。”
山县有朋接过,才看一眼,全身巨震,似乎全身失去力量一般,电报从他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