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爆炸火光冲天,随处可见乱飞的手榴弹。
西南军在阵地地面设置地雷阵、铁钉阵和安放扑兽夹以及铁丝网,让地面无法行走,日军进攻只能从战壕推进,这样极大延缓了推进速度。尽管日军在占领的阵地做出清理,可是地面还有机枪火力的封锁,跳到地面只有被打成筛子的份。
弯弯曲曲的战壕射界有限,几乎机密就一个弯,武器的作用被降到最低,手榴弹成为最有效的进攻和防守武器,几乎美国一个弯都得丢手榴弹开路,即使是白刃战在战壕中也施展不开,兵力优势荡然无存。
多条战壕陷入白刃战,每一颗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殊死的搏斗,后方源源不断的援兵涌上,这条战壕中挤满了中日双方士兵,前方的士兵撞在一起,排头兵都被对方的刺刀捅死,而后方的冲击却让双方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队伍挤在狭窄的战壕中,形成了角力,最前方的几名士兵都被身后的距离推着活生生挤死。
“推。”双方都在疯狂用力,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力量落入下风,可能被推倒,那么倒下的人可能被汹涌的人流活活踩死。
突然,几棵手榴弹丢进战壕中,中日双方的官兵都发出绝望的呐喊,眼睁睁的看着手榴弹爆炸,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在后方双方的官兵看到这一幕,纷纷朝对方丢手榴弹,一时间整条战壕都被爆炸火光笼罩山县有朋、桂太郎和大岛义昌在远处望远镜中看到这一幕都眼皮直跳,他们做梦也没料到这场进攻会打成这个样子,进入战壕,中日双方的伤亡比例发生了巨大变化,本来2:1的伤亡变成了:1都不到,日军伤亡聚聚上升,而西南军伤亡在迅速减少。
桂太郎咬牙切齿地道:“八嘎,支那人的战壕群阵地太可恶了。”
大岛义昌叹息道:“是啊。这种打法单兵素质、枪法作用都不大,支那人用这个方法弥补了双方士兵的素质差距。这样的战斗80%以上的伤亡是手榴弹造成的,而支那人的手榴弹似乎比帝国还多。这样的战斗,伤亡实在太大。”
山县有朋道:“不过垂死挣扎而已。电告国内,以最快的速度给远征军送来十五万补充兵员。”
桂太郎焦急地道:“元帅,要不暂停进攻吧。这样的损失帝国承受不起啊,我们损失的可都是精锐部队啊。”
山县有朋厉声道:“绝不。支那人也许想和帝国拼兵力消耗,可是计策虽好,然而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支那军没有经历惨烈的大战,心里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他们无论官兵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道了极限,随时可能崩溃,绝不能停,一旦给予支那军喘息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西南军富寿指挥部。
外面的太伤兵的担架连绵不绝,战场上不计其数的伤兵退下来,抬到后方救治,重伤员稍作处理就被送上火车送道后方昆明修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伤兵的哀嚎和呻吟让人不寒而栗。
“总司令,撤吧。”蔡锷焦急万分,巨大的伤亡让他心惊肉跳,部队的士气正在快速的下降。
王猛森然道:“绝不。我们伤亡大,日本人的伤亡同样大,那就看双方谁撑得住。而且,这个时候下令撤退,我军士气将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部队极可能引发大溃败。”
蒋方震叹息无语,他知道王猛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时候想撤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双方部队犬牙交错,贸然撤退极可能造成溃败和敌人的追击。
许庆终于道:“老大,让我们第一军上吧。”
王猛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陷进肉里,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半响道:“好吧。这几天是关键,务必挡住日军的进攻。”
许庆肃容道:“是。我一定让日军不得寸进,除非他们踩过我的尸体。”
第一军可以说是整个西南军的精华,是这场大决战的生力军,总预备队。许庆更是王猛亲信中的亲信,从王猛投军开始就跟着王猛,也是王猛一手带出来的,最早坐镇一方的大将。王猛是准备作为最强的反击力量用的。
但是占据恶化,日军比想象中难缠,西南军和日军激战半个月,伤亡近二十万,几乎达到了极限,随时可能崩溃,已经到了必须投入第一军精锐稳定局势的时刻。
王猛艰难地道:“保重。”千言万语物质从何说起,只能化为这两个字。
王猛和许庆默默敬礼道别。
望着许庆远去,蒋方震道:“总司令,这么打下去,就算我们守住阵地,我们西南军也元气大伤。”
王猛木然道:“我知道。天快下雨了。”
蔡锷和蒋方震对王猛莫名其妙的这句话弄得面面相窥杨永泰非常忙,他受命严格监督云南的工业和基础设施建设,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尽管西南在努力培养各方面人才,可是时间太短,暂时无法改变西南人才缺乏的状况。
“报告。”一声清朗的报道声传来,门口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严谨通报。
杨永泰望去,喜道:“是马涛?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