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国回到家中之前,也就在想着鄂北省的局势,目前省委两位大佬看似平和,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背地里面可以说是暗流涌动。
秦荣国作为省长褚天江一系的人,之前其实知道褚天江想要拉拢江城市市委书记李天舒,别人不知道李天舒的底细,但是他秦荣国知道。
原本秦荣国也并不知道李天舒的底细,只是有一次去拜访钱学峰的时候偶然听说过这件事情,当时的秦荣国觉得自己跟人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就没有关注。
不过当李天舒来到鄂北的时候,秦荣国还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跟褚天江说一说呢,可是现在呢?现在钱明博的到来,让秦荣国一时半会根本开不了口。
一个政治局常委和政治局委员的分量孰轻孰重,显然没有什么对比性,如果说中纪委的副书记对于褚天江只有威慑力的话,那身为国家副主席的李宏远对于褚天江就有仕途上的帮助了。
即便是秦荣国自己,如果让其选择的话,他实际上也想要选择李天舒,只是官场不是儿戏,看谁实力强就跟着谁?最忌讳的其实就是这种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秦荣国下车之后,让秘书和司机先回去,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要摒除一切杂念,让褚省长能够认可钱明博。
秦荣国现在也是在庆幸,如果当时自己邀功一下,就将李天舒的身份给直截了当的说出去的话,那么现在钱明博到了鄂北,褚天江的眼界恐怕已经提高到了一个层次了。
秦怡和王玲陪着钱明博聊天,不过从聊天中,王玲有些失望的知道,钱明博这个小伙子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两个儿子,都能去打酱油了。
钱明博的这种风度,其实对于很多女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钱明博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钱明博了。
秦荣国推开了门,看了看屋内的几个人笑着道:“你是明博吧?呵呵,我是秦国荣……”
秦怡和王玲两个人一愣,同时心道:“感情这两个人都不认识啊,看上去就跟很熟悉的样子……”
秦国荣一身深灰色的立领装,看上去非常的质朴,不过给人的压力也是比较的大的,好在钱明博见惯了高官,才能够很好的适应这样的环境。
钱明博看着秦荣国回来之后站起来道:“秦叔好,我是钱明博,父亲让我给你带个好……”
秦荣国哈哈一笑道:“这可使不得啊,呵呵,钱书记的身体还好吧?”,秦荣国一直都是跟着钱学峰的,要是钱学峰的身体很好的话,或许在干一届也未可知。
京城局势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不管结果如何,至少钱家有自己保命的手段。
而在下面工作的秦荣国可就没有这么的潇洒了,他时时刻刻都需要注意外来的那种压力,甚至也要谨防政敌的攻击。
在鄂北省原本褚天江省长一系实际上就太占据优势,钱明博的到来,秦荣国到底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来办?这个是需要秦荣国仔细思量的。
秦怡问道:“老爸,这个人不是你们家乡的人啊?”,秦怡一开始一直都以为钱明博是秦荣国家乡的人,可是现在看看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荣国有些溺爱的看着自己的闺女道:“你个丫头,这个可是我老领导的儿子……”
秦怡瘪了瘪嘴道:“那他怎么不说清楚呢……”,随即也是脸色有些微红,毕竟刚才自己教育了人家半天,结果人家并不是过来干啥的。
钱明博呵呵一笑道:“秦叔,父亲的身体还算硬朗,每天都早起锻炼,这个在那边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了……”
秦荣国点点头道:“我这个身体看来也要参加锻炼了,最近老是感觉有些腰酸背疼的……”
钱明博笑着道:“秦叔的身体应该还是很不错的吧?您可是当兵出身的啊……哦对了,这个是我给叔叔带的一些小补品,东北的野人参……”
钱明博知道,到了秦荣国这个层次,你在去送一些烟酒什么的,档次就实在是太低了。而送一些对他们身体有帮助的,市面上也很难买到的,那就是心意了,证明你用心了。
秦荣国一听是野人参,笑了笑道:“明博啊,你这么客气,以后叔叔还敢让你进这个屋子嘛?呵呵,去组织部报道了没有啊?”
钱明博笑了笑道:“做晚辈的一点心意,我想明天再去组织部报道,先到叔叔这边来报个到……”
秦怡撅撅嘴道:“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们组织部还是咋滴……”
“额……”钱明博有些无奈,怎么什么都能跟这丫头扯上什么关系啊?
秦荣国冷喝一声道:“秦怡,怎么说话呢?”,然后转过头笑了笑道:“这个丫头,就是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
秦怡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本来就是嘛,这厮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不过貌似这个人又不需要拍自己老爸马屁的样子。
反正现在的秦怡心情有些不太开心,钱明博对着秦荣国道:“我倒是觉得秦怡小妹妹还是非常的可爱的。秦叔,这一次调任江城,我几乎是一无所知啊……”
秦荣国呵呵一笑道:“一无所知?不过江城市那边我倒是有一些人的,只是新来的那位好像动作非常的快啊……”
“秦叔,你说的是李书记吧?”要是以前在京城的话,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对付,最多就喊个李天舒,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李天舒毕竟是江城市市委书记,于情于理都必须喊书记。
否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目中无人,而且说句实在话,无论是官职还是背景都不如李天舒,钱明博也知道,自己在别人面前或许有骄傲的资本,但是在李天舒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啊?李天舒从年纪、政绩、家世、官职等各方面可以说是完全的超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