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在偷偷搬运金砂吧,看来刘文凤等人是打算半夜就起运,想要避开他的耳目。
库鲁诺夫忍不住暗暗jian笑,他昨天就将消息递了出去,眼下只怕河上的几股河匪都聚在了一起。
现在立刻将消息送出去,正好半道截住这几艘船,到时看刘文凤与林虎是不是要哭丧着脸来求他,哼哼。
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估摸着金砂运量与前几日从各分矿送来的量差不多,护卫力量也很有限,便打算立即返回。
行至,码头库房墙根下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交谈。
库鲁诺夫弓下身子,半伏在地上,竖起了耳朵。
“但愿能瞒过那老毛子,此时出发,天明就能到瑷珲码头上,任凭他jian猾似鬼也想不到这招。”
这是刘文凤的声音,听脚步声杂乱细碎,似乎有好几人一同过来。
听着脚步往这边而来,库鲁诺夫赶紧贴在地上,往下溜到了草丛中,脚步声在他刚才躲着的地方停住,将他吓得脸色都白了。
“就是,往后我们便都在半夜装运,江上依稀难辨,俄匪来了,也好躲藏。那老毛子此时怕是睡得跟死猪样,哪里能想到这个。”
王铁锤的声音有些兴奋,也最好认。
库鲁诺夫暗骂几句,又得意的暗笑,睡的跟死猪样么?谁知道此刻他就在对方脚下的草丛中躲着,偷ting他们的说话。
正得意间,却不料一股带着sao味的水直冲他头上脸上而来,他猛的一惊,以为是被发现了,转念一想,定是哪个活该被诅咒死的正朝他小便来着,却只能强忍着,狠狠的闭着眼,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着。
果然,并不是对方发现了自己,而是刚好过来要解手。
“这泡尿憋了许久,哎呀,真是爽啊。”王铁锤的大嗓门响起,及时的化解了他心头的疑虑与恐惧,果真是来解手的。
满头满脸都是对方的尿,浓重的sao味直冲鼻孔,差点就恶心反胃,但他强忍着。
这时听到又有人说话,“正是,忙了许久,忘了解手了。”
还没等库鲁诺夫反应过来,便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尿而来,真是欲哭无泪。
“好了,林虎兄弟,正好回去睡上半宿,明日还有要事呢。”
刘文凤打了个哈欠,对着“林虎”说着,让库鲁诺夫心头一松,总算是没有尿继续下来了。
“林虎”沉闷的嗯了声,砸吧着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几人都往南边去了。
库鲁诺夫在草丛中忍了好一会,确认无人过来,才赶紧爬了起来,顾不得一头一身的尿,猫着腰一溜小跑,得赶紧让人将消息送出去。
他并没有在意,在他的后面,有着几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的行踪早就被人给发现。
王铁锤早就笑岔了气,只是忍的辛苦,连肚子都疼了。
刘文凤则是不停的拍着李安生的肩膀,赞叹他的料事如神。
库鲁诺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早给李安生料到,故意露了些马脚出来,真的逮到了这条鱼,老毛子一出门就给兄弟们发现,然后就是之前那一出。
刚才那几条船上运的可不是金砂,而是枪支弹药,刘竣的护卫队都在睡大觉,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武器装备也要睡大觉。
林虎与高金虎早已轻装乘马赶去了东面的江边,早有人搭了浮桥,接应他们上船,而且陈中亮也联络了一批货船秘密的等在了那里。
老毛子以为是一块肥rou,却不料中途变成了难啃的骨头,而且还有埋伏。
众人都为刚才王铁锤急智之下给老毛子的那泡尿而好笑,要不是怕老毛子生疑,铁远跟丁小黑也想上去淋上一泡。
此刻浑身是尿的库鲁诺夫一路狂奔,想要让人去给俄匪报信,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这是在给河上齐聚的俄匪报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