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在奥洛奇等地的十余处哨所都被袭击烧毁?荒唐,这些一定都是清军做的,这么恶劣的天气,没有匪徒敢于出来活动,更别提袭击我们的哨所。”
乌萨蒂得到了北面的报信之后,感到万分震惊。
这么恶劣的天气出行,无异于送死,可清军来了,翻过了大兴安岭来了,那么袭击哨所的,也必定是清军才对。
从满洲里对面的下贝加尔斯克到北面的额尔古纳河,俄军共设有六十余个哨所,每个哨所都有二十人到一百人,这次十九个哨所被毁,人员折损达到了五百多人。
调查的人没有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便是,许多死亡的士兵身上的弹孔,跟俄军制式步枪莫辛-纳甘的子弹造成弹孔是一样的。
俄军是在许多哨所失去了联系,才现这些士兵遇害的。
而额尔古纳河金矿与垦殖区的消息也断了,北面派出了数百人的队伍进入清国境内,想要查看究竟。
可是,这些人马也一去不复返,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对清国境内的室韦等地进行袭扰,掠夺粮食的计划,是得到了东西伯利亚总督阿莫戈维奇亲自授命的,也是算准了十二月的一场大风雪要来临,这才派出人马入境杀人劫掠,动员si自入境的俄民主动抢夺清国人的粮食与房屋,狠毒的将清国人全部赶到野外,让大风雪来杀死他们。
可是现在没人知道这个计划实施的情况,也不知道清军有无察觉,只是许多人都感觉到了不妙,清军这显然是在报复。
那么,清国境内的俄民到底怎么样了?清军目前在室韦等地做什么?
这些都是乌萨蒂等人头痛万分的,要是还没有消息,只能让东西伯利亚总督府亲自干涉了。
“乌萨蒂领事,看来这次清军进驻满洲里,是要与我们处处作对,还是要尽快想出办法才行。”
阿巴普夫很是不安,过去清国官员乃至宋濂就俄人入境盗垦盗采以及si设哨卡、走si等事反复交涉,但他都没有领会。
这次清军气势汹汹而来,很显然是要蛮干,以此看来,只能武力对抗一途。
为了将满清官方势力赶出满洲里铁路附属地,他亲自带了满洲里巡警冲进了附属地华人垦殖区,驱赶清国百姓,这才引起了双方巡警的对峙,甚至交火。
事后,他狭余威闯入清国巡警局,将清国巡警逐出,谁知道,转眼清军就神兵天降一般,强势进驻巡警营,还将看守巡警营的俄国巡警一顿好打。
要是继续实行中东铁路总局局长霍尔瓦特的将铁路附属地市政化的计划,只怕跟清军的ji烈冲突是无法避免的。
“哼,一定要交涉,一定要让他们赔偿。告诉那些商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他们仍然遭受不公正待遇,我们的jūn_duì 可不是吃素的。”
于是,在俄军的支持下,俄商与俄民们大摇大摆的继续重操旧业,甚至涌入许多俄民,想要在铁路附属地开垦土地,存心要气气清军。
李安生也不多话,直接下令,凡是踏出铁路附属地的俄国人,一律逮捕,并且直接押送到铁路管理局分处,让阿巴普夫与乌萨蒂审理,并且让押送军官就在旁边旁听。
领事裁判权是这样规定的,老毛子犯了案子,必须要交给老毛子领事办理,然后清国官员有旁审或是观审权。
什么?老毛子没犯案?他们只是误入清国境内?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入境后调戏民女涉嫌偷盗吗?他们犯的案子可不少啊,就差没踢寡fu门刨绝户坟了。
总之,他们一入境就犯案,赶紧给我查吧,爷在这里陪审,快审。
无数非法入境的俄国人被鸡般提着扔到了乌萨蒂的面前,身上或多或少的背着这样那样的罪名,让乌萨蒂哭笑不得。
总不能就这么审案吧,那要审到什么时候,这些清军也太神通广大了些,居然能够抓捕到这么多的俄人,一天三四百人,就这么的塞满了阿巴普夫的官厅。
似乎清军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就干这些抓捕非法入境的事情,跟乌萨蒂卯上了。
乌萨蒂不能不心应付,总不能让清军将这些俄国人都抓起来审问,那丢了老大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件件案子问过去。
就这么的几天下来,乌萨蒂不再惊奇清军的高效率与强抓捕能力,这不是开玩笑的,立即果断的停止了大量俄罗斯盲流进入清国境内的愚蠢举动,更何况,这冰天雪地的,冻死些人,也很正常,这是清军的正当借口。
乌萨蒂并不知道,有些俄罗斯人固然进了铁路局分处,可更多的人则成为了冰天雪地中的冰雕。
这一年,在东西伯利亚被冻死的俄罗斯人估计过三万人,往年冻死个几百人就了不得了,这实在是个大数目。
不过,要是俄军继续胡来,想必冻死的人更加的多。
初次交手,以高效率到吓人的清军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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