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形的关系,李安生将伏击之地,就设在了达兰鄂罗木河岸边。
这个阻击阵地,也是前几天就布置好的,正等着俄军上当。
一溜6o毫米迫击炮都是自产货,虽然重了点,全重有6o多斤,但还是能够轻松地将炮身与炮架分开来携带。
包括重机枪,都是第二批翻越大兴安岭,从北边运过来的,一同过来的还有两营步兵。
“河西岸皆傍高岗,似堤形,浅处可涉也”,这说的是西岸地形根本就无法让俄军展开,而是只能通过狭窄的地方进入到结冰的河面上,而机枪阵地便设置在这些“浅处”正对面。
迫击炮也早就事先调整好了射击诸元,对于河对岸的每一处地形,以及每一层次的参数都了然于xiong。
追至此地的俄军哪里想到这是个大yin谋,清军能够在河对岸隐藏了两个营的人马,哦,不,加上李安生营,已经是三个营。
更何况,外围还有展仲宁马营与洪老六手中的这股精英战力。
急于追击的俄军遭到了当头痛击,合理设置的重机枪在俄军踏上结冰的河面中心之时,便开始了集中射击。
一群群的俄军挤在一起,成为了活靶子,待宰的羔羊。
瞬时便有上百名俄军被打倒在地,河面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他们就是重机枪射击表演的牺牲品。
屠杀还在继续,扎里耶斯基意识到这是清军的陷阱,但是他自恃兵力众多,而清军只有一营人马,也顾不得去深究为何清军有重机枪布置。
正是他的急于求成,使得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俄军要失败。
俄军从广阔的河岸分成数十股,企图一举越过河面,凭借人数优势压倒清军。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的只是开胃菜,李安生并没有暴1u所有的机枪,他们也并不知道,对岸的清军不是一个营。
俄军的服从xing得到了体现,在军官的命令下,他们只知道一股脑的往前冲,固然这是他们的优点,可是在密集的火力面前,他们这是在送死。
这也可以理解,在几年后的一战中,欧洲列强都是这么干的,明知道机枪杀人如麻,密集的机枪阵地就是绞肉机,可服从xing强的各**队依然义无反顾的往前冲,造就了马克沁重机枪的赫赫威名。
李安生仍然没有动用全部的机枪,等到俄军前锋冲到东岸边,踏上冰面的俄军已经过千人的时候,所有的火力才全部的暴1u出来。
要是一开始就动用全部火力,那么俄军势必会凭借人数优势,分兵从漫长的河岸包抄,那样的话,重火力设置就成了摆设。
俄军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选择强攻,扎里耶斯基是个聪明人,可他却太自作聪明了些,太有作为老牌贵族的骄傲,他认为清军是不堪一击的,只是暂时占了地形与火力的便利,等到俄军冲到近前的时候,清军就会一哄而散,争相逃跑,这是他的父亲阿莫戈维奇告诉他的,当年他父亲亲眼目睹过无数次。
俄军的重机枪也开始威,逐渐的稳住了阵脚,与清军对射。
越来越多的俄军冲过了河面,到达了对岸,整个河面都被俄军所占据。
但这正是李安生所要的结果,俄军上当了,他们只能集结于这段区域,要想迂回包抄,这股当面的兵力必然要舍弃。
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李安生自然不用再留手,而是火力全开。
迫击炮也开始威,带着它特有的沉闷啸叫声,不断地落在俄军密集的阵形中。
之前李安生就让人将河面的冰破坏一些,许多地方都是新结的冰,并不很牢固,再加上埋下了大量的炸药,在俄军无暇旁顾的时候,这些炸药被引爆了。
河面上迅的碎成了几大片,数百俄军落入了河中,有些被碎冰所困住,更为恐怖的是,那千余名冲过河面,集结在岸边的俄军成为了火力密集照顾的对象,他们已经没了退路。
扎里耶斯基惊呆了,不是为了河面冰层的破裂,而是为了清军表现出来的种种招数,都是那么的诡异,充满着yin谋的sè彩。
这是陷阱,而且是布置已久的陷阱,清军居然无声无息之间,运来了火炮与重机枪,甚至还有后续兵力。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清军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而他们一无所知。
他深深地后悔自己开始明明能够看出些什么,却麻痹大意的下令起强攻,不惜代价,只为急切的要立功。
要想一劳永逸,反倒yin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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