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伯经过了李安生的调教,知道如何构建铁丝网防区最为合适,那就是留着一个个的狭窄入口,层层叠叠,让俄军在向着这些狭窄入口移动的时候,不断的杀伤对方,因为这个时候,哥萨克们的速度便提不上来,密集的挤在了一起,可以组织身强力壮的士兵们集体冲上前去爆发手榴弹雨,用机枪将这些俄军打成漏勺。
打仗要聪明,不能一味的蛮干,利用各种先进战法,利用各种有利因素,尽可能的多杀伤对手。
蒙古骑兵们本来以为会立即出战,但是,他们却惊恐的发现,哥萨克们仿佛撞到了一堵铜墙铁壁上头。
每隔一段距离便打下一根木桩,然后拉上铁丝网,刚开始他们还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然后还要在这些铁丝网之间构建战壕体系。
展玉伯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们,战争便是一门杀人的艺术,杀人的技艺,如何让杀人变得轻松,变得高效率,才是真正的战争。
而现在,哥萨克仿佛是在集体送死一般,不断的拥挤着,给炮弹砸中,死伤一大片,给机枪弹雨扫成一片片的死尸。
展玉伯不断的组织臂力过人的战士们上前去投掷手榴弹,这种武器简单好用,经过简单的培训,战士们就能够指哪扔哪,一扔一个准,跟飞镖似的,逼u逼u逼u。
哥萨克骑兵们想要用顿河马的身高体重以及速度来撞击铁丝网,不过,这真是在自杀,铁丝网固然给冲击的变形,可是要想冲破,却是难如登天。
他们茫然的用顿河马去冲击着铁丝网,徒劳的在战场外围提着马纵来跃去,用马枪胡乱的射击着。
他们的势头给硬生生的阻挡住,戛然而止,而后面的哥萨克们依然在如潮水一般涌来,堵住了他们的后路,使得前面的哥萨克们成为了靶子。
不断的有哥萨克开始冲进了战场,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各种巧妙设置的火力点。
对付单一的兵种——骑兵的正面强攻的时候,永远都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保持凶猛的火力,在强大的火力之下,再顽强的进攻,都是在送死。
在这个时代,骑兵的作用开始转为突袭、破袭以及运动战,向严阵以待的正面步兵战场发起进攻,这是在发疯。
而毫无经验的哥萨克们恰好在做着这种愚蠢的举动,习惯性的思维,让他们依然不知疲倦的发动着自杀式的进攻。
迫击炮与重机枪的轰鸣,开始加入了轻机枪的协奏,不停的有射术超人的射手们开始用马步枪点杀哥萨克。
哥萨克骑兵们很不适应攻克这样的防线,到处都是铁丝网与战壕,还有无数的碉堡在喷吐着火舌,他们可以冒着枪炮冲锋,但是却无法接受被屠杀。
许多哥萨克怒吼着,徒劳的挥舞着马刀,然后给子弹击落马下,或是给飞舞的弹片削去身上的血肉与肢体。
血腥的场景比比皆是,卓乌兰他们这些护卫炮兵阵地的骑兵们本来以为会经历一场血战,但是到现在为止,哥萨克发起了一个多时辰的冲锋,却只夺下了打前的两道防线,还是守军为了避免伤亡主动后撤的。
“太棒了,这才是战争。”铁力辛格惊叹着,眼中出现了神采。
他觉得,战争不再是挥舞着马刀,用马枪来解决的,而是强大的实力。
这种实力包括了经济、工业等等,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为后盾。
这次过来的炮兵都是有经验的,知道如何尽可能的节省弹药,如何尽可能的多杀伤敌人。
铁丝网前面堆起了厚厚的尸体,许多战壕的壕沟里也堆满了哥萨克的尸体。
哥萨克们欲哭无泪,他们本来以为,唐努乌梁海的大草原,将会成为他们来去如风,纵横驰骋的建功立业之地。
可是,为何胆小的中国jūn_duì 不敢跟他们硬碰硬?躲在铁丝网的后头,用地雷、炮火与冷枪来杀伤他们。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战术很成功,但是哥萨克也有哥萨克的荣耀,他们绝不允许在这样的无耻战术前后退。
“乌拉,乌拉。进攻,将这些无耻的支那人撕碎,这些无耻的家伙。”
哥萨克的指挥官们纷纷举起了马刀,旗帜直指前方,绝不退缩,他们打算用人命来填满壕沟,他们从来就不怕死。
火炮与机枪都无法持久的射击,如果不想一下子就报废枪管炮管的话,眼看着发红的能煮熟鸡蛋的炮管,炮兵们开始降低了发射的频率。
不过,刚才的杀戮实在是太痛快了,至少有上千人倒在了炮火的轰击之下。
外围的地雷还在不断的爆炸着,填补着炮火频率降低之后的爆炸声,使得整个战场依然热闹无比。
蒙古骑兵们出动了,他们如同飞掠的雄鹰一般,狠狠的朝着筋疲力尽的敌军冲去,轻机枪发出了哒哒的声音,清脆无比,无数道火舌喷吐而出。
这玩意带劲极了,比马枪更加的让人爱不释手。
仓促应战的哥萨克们纷纷下马,凭借着马匹与壕沟来阻挡子弹的侵袭。
铁力辛格怒吼了一声,“跟紧我”,跟着大队如洪流般冲了出去。
卓乌兰小脸通红,她这一刻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名战士。
“呼,嗬。”她拔出马刀,驰骋而去。
在短距离的冲刺中,子弹只能发射两三轮,显然蒙古骑兵们的枪支射速要快一些,占了些便宜。
而成群结队的蒙古骑兵们蜂拥而来,闪亮的马刀挥舞出片片斑斓,伴随着钢铁砍断骨头的声音,以及鲜血喷涌的声音。
“杀,杀,杀。”
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们记起了祖辈的荣耀,他们的马刀仿佛有灵性一般,总是能够穿过哥萨克们的抵挡,狠狠的劈砍在对方的要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