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糟蹋了好东西。
本来饮茶就是雅趣,因此,在研磨茶叶时,她也请了贵客帮忙用棕刷扫茶末。不过,贵女旁边的那位仆从越前一步做了这事。
等到过筛完毕,她用茶筅点茶,沸水一冲,茶香四溢开来,小乙这才满足地笑起来。
她冲了四碗。
按理说,应该是客人先用的。但她估计着贵客又安全的担忧,敬过茶,就自己品了起来。
那位贵女并未动。
一旁的那位公公,做了个敬茶的样子,从袖里用银针探了探,这才放心的端给了他的主子。他自己也端起一碗,细细品味。
此时茶也温了一些,那位贵女才端起茶开始饮用。
而另一位跟随的女子,则并未饮用。
贵女温和一笑:“幼竹姑娘好茶艺。冰嬷嬷一向不爱饮茶。倒是可惜了。”
小乙也笑笑,问:“娘子可要听琴?”
贵女点头。
小乙便从旁边琴架上抱了琴,席地而坐,弹起了江南小调。
曲调悠扬婉转,百般柔情,叫人浑身都能松懈下来,仿佛到了氤氲的江南,有雾气不散的山、淅淅沥沥不停的小雨、碧绿的溪水、青瓦飞檐的民宅,还有,温柔的梦。
一曲罢了,贵女笑问,“幼竹姑娘原是南方人?”
“幼竹从未去过南方。幼竹的养父是扬州人士,旧时极爱江南小调。叫娘子笑话了。”
“我亦未去过江南。”贵女略带遗憾的说。
“幼竹极向往江南风物,想去看一看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是了,映日荷花别样红,定是美极。”
小乙说着,手下一转,弹起了北地猎雁曲,雁鸣声声,纵马控弦,雁影应声而下,猎犬兴冲冲地跑去叼回,一众鲜衣怒马的女郎尽兴而归。
“听闻金楼每年秋日,猎雁时节,还去城外游玩?”
“是。哥儿们游戏,花娘便去行猎。娘子若喜欢,猎雁时幼竹愿牵马相随。”
“你会骑射?”
“幼竹略通。”小乙像是想起什么趣事,开心笑了笑,说,“或许能打几只狐狸和兔子。”
秋日,大兴城荒郊的野物众多,狐狸兔子都不过是普通动物,可见骑射一般。
“你可会东瀛曲调?”
“娘子可难煞幼竹了。东瀛曲调,幼竹都未曾听过,哪里能弹奏。只听闻东瀛曲调与中原不同,可惜从未有幸一闻。”
“是大不同。”
“不若,幼竹为娘子弹一曲辽东小曲,假作是东瀛小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