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着贴身小侍才该做的事情,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偷偷亲吻她被秋风卷起的长发,贪婪的留恋她身上的气息。
他在那一刻,突然喜欢上了秋天,喜欢上了烛火。因为秋风,让屋里全是她的气息,而烛光,让屋里都是她的身影。
小乙明显不知道。她睡着了。
田有产守在她屋外间,听着安静的夜晚里,她偶尔翻身的声音。
可等到他听见小乙梦中的呼喊,看见她满身的伤痕,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下了。
他一头栽了进去,可他不后悔。
小乙在那三个月里,待他极好。她事事都信他。她知道他身体有恙,不能日日满足。她就宠着他,连做那事也呵护至极,一直都随他的心意。
田有产从没被这般珍爱过,就如同在梦里一样。
可惜,好梦终须醒。
小乙娶了正君。
他终归是不可承认的奴仆。
尽管小乙选了留云院给他住,尽管她拉着他和夫郎一般坐在身边。
小乙想承认他的身份,给他一个名分。
他下了小乙的好意,可他却不能要那个名分。
他不能害了小乙。
他至今,都没有一个名分。
田有产捏紧了衣袖,他觉得内心的泥沼又一次翻腾起来,叫嚣着要除掉眼前这个人。
“楚楚可能还不知道,小乙跟我说过,她和田总管有旧。”独孤三郎从不在意后宅争斗,他只在意小乙。所以,会让小乙不高兴的事情,他都拦着。
田有产根本没想到,独孤三郎竟然会帮他说话。
楚秋山报复了田有产,自然也就见好就。小乙心软,他又占的爱最多。他还不想因为这点斗气,坏了小乙对自己那独一份的爱。
楚秋山笑了笑,说:“这样。”
田有产掀了掀眼皮,却是记下了这笔账。
“楚楚,王府不比别处。小乙,过得并不那般逍遥,”独孤三郎说道,“她领了漠北和西北两处府兵,牵连甚广。她平日里,都非常谨慎。我们,别给她惹麻烦。”
“谢正君教导。”楚秋山虽然知道独孤三郎是好意提醒自己,可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独孤三郎哪里配做小乙的正君!
“正君这事,是我谋来的。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有你,”独孤三郎顿了顿,又继续说,“但即便我知道,还是一样会做。”
“她是真心待你!你却总用她来挡剑!”楚秋山可还记得,小乙被邀请去画舫游玩,结果那般落寞的回了金楼的事情。
楚秋山气得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扑过去撕下独孤三郎那张脸:“她敬你是英雄,怜你爱你。她当时那么难,她那么难!可她还是处处护着你!你却如此待她!你怎么配!你怎么配!”
独孤三郎垂下眼,笑了起来,说:“我已经有报应了。不然也不会容下你们。”
独孤平一直很后悔。他该在画舫之后,就留下她,一直留在府里。
反正他求的是个荒唐的名声,求的是掉皇帝的赐婚,那荒唐如他,留下个花娘,多正常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