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个浅浅的疤痕,带着淡色。他自己会做脂膏,便每日都用淡疤的脂膏擦拭,疤痕已经越来越淡了。
可还是有。
他总觉得小乙会在意。
从他生产后,两人每次做,都像打仗一样。
小乙从花楼偷溜出来,或者从军营月余得一次休沐,时间总是少。
总是聚少离多。
小乙每次回来,都素得厉害。再加上她在军营里头,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大女子的劣习,总是直奔主题的多。即便温存,也难有此时这样磨人的时候。
小乙一日日的成熟起来,楚秋山年岁也渐渐长了。
他生产后,注意着饮食,每天也按照小乙的要求,走一万步,甚至也捡起了那些在辽东学的一招半式。
可他到底不像席笠那般年轻又常年练武,他皮肉还是稍显松弛了,脸上有了些细纹,脖子上的更是多。
他怕小乙嫌弃他。
小乙每次从军营回来,都缠着他要几次,直到他困倦才停下,但也很少像从前在金楼里那样花样繁多了。而且,他当然知道,小乙每次哄了他睡着,会再起身去找席笠,做上许多次。
他安慰自己,小乙是怕他太累,可心里总又另一个声音,觉得小乙是嫌他老了。
他心里总归是有些委屈。
等小乙回了大兴城,原本还送信来,说不久就回来了,可再后头,就没了消息。等到漠北都开始下雪,就有了厂卫打扮的人,拿了圣旨来敲门,要带他们返京。厂卫的人对他们很客气。五原郡郡丞也在一旁跟随,得他们误以为是骗子,不肯同厂卫的人离开。
楚秋山这才知道,小乙竟然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孩子!她不仅找回了家人,还封了王。
他却不觉得高兴。
小乙封了王,他还能在她身边吗?他是孤身一人,没有母父姐妹依仗,最多,只有一个还一点点大的女儿。
富贵人家,后宅里哪里容易!他不喜欢王府高门。
可他又舍不得。小乙年少时的事情,全都跟他讲过。她是被弃在路边的孤儿,被爹捡了回去。后头十几年,她就在大兴城里,过得清贫又开心。如果、如果小乙的生母当真喜爱她,丢了孩子,怎么可能不去找她!
楚秋山猜想,小乙可能过得不大好。
他想到她身边去。
他满心里,都是她。
小乙一点一点地亲吻他。
她像是巡视领地的猛兽,一点点地确认着。她想着,阿秋这里没有瘦,这里还稍微胖了一点点,哎,这里还是这么敏感,啊,还有这里,还是亲一亲就会抖一抖呢,嗯,伤疤淡了许多,阿秋肯定每天都很在意的擦药呢。
她一路来到楚秋山下身,也照例亲吻起来。
“小乙……”楚秋山呼吸急促了起来。
小乙摸着他腿间的软嫩皮肉,含着他下身,用舌尖顺着鼓胀的青筋勾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