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乙一颗心落了地,开心地笑起来,说:“我替你画呀!”
田有产当然知道她会画。
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台阶,扯过了这一篇。
小乙已经知道了他的委屈,那他就见好就了。
他见过太多离别,怎么可能真的闹脾气。如果像小儿郎那样闹别扭,一言不合就离开,最后就算小乙舍不得、先服软哄了他,他能占什么好!那得一直假装生气,不能时时呆在她身边了!
他每时每刻,都想看见她。
田有产起了身,穿戴好,替她张罗晨间的饭食去了。
田有产寻思着,她昨日又是饮酒,又是吐,饭也没好好吃,早上要多准备些可口又好克化的食物。
小乙昨日当真受了不少刺激,此时还觉得头昏昏沉沉,便重新躺好眯起了眼。
独孤三郎方才当然是装睡的。不过他知道小乙此时不舒服,也只是将人又搂了楼,便一同沉沉睡去了。
等小乙起身时,早错过了晨练的时辰,好在赶上了朝食。
她刚一进门,楚秋山就瞧见了。
他忙赶了过来,抬手摸她的脸,问道:“昨晚上你睡了,门口小仆拦着不让进,我担心得很。现下好些没有?”
小乙咪咪笑起来,说:“睡了一觉,就好了许多。”
楚秋山便拉着她入了座,替她拌了小半碗豆腐脑,一口口的喂她吃了。
小乙宿醉,人还有些懵,便安心得享受夫郎的投喂,自然没觉得大早上就撒狗粮有什么不对。
木白等几个长辈,都在各自小院里用餐,当然也没人管束她。
至于三个小娃娃,圆月当然高兴看见自己爹亲和娘关系亲近,难得的笑了起来,还高兴地给旁边的橇橇勺了一勺肉羹。橇橇正端着小碗吃得开心,见碗里被妹妹匀了一勺肉羹,更是吃得欢快。糯糯也是机灵的,她当然知道自己娘亲不输的,就当作没看到,继续往自己的豆浆里加糖。
田有产瞥了一眼,自然知道,楚秋山这是在争宠呢。不过他昨天也算是宿了一起,早上又借故让小乙明白了他的委屈,这会儿就不争了。
席笠只在旁边痴痴地看着,昨天他也担心得很,幸好今日小乙没事。他这么想着,放下心来,又吃了一碗豆腐脑。
独孤三郎则是浑不在意。喂个饭而已,这有什么可在意的!他只琢磨着,晚上应该能轮到他了。再不济,明日晨间,再和小娘子来几次。
用过早餐,几人都挪到了北边的屋子。
三个娃娃自顾自的去玩了,笑笑闹闹地,一会儿骑木马,一会儿玩积木,跑来跑去,没一刻消停。几个小仆在一旁看顾着。
小乙则让小仆到书房拿了纸笔,铺在凭几上画新一幅临摹。
田有产自然还是在旁边伺候笔墨,眼里则全是她。
三郎是照例在旁边喝茶、看刀谱。
席笠也喜欢刀,两人还聊了起来。说到高兴处,这俩人直接跑去院子里比划了。
楚秋山也拿了胭脂铺子的账本,坐在旁边一点点拨弄算盘对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