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过强的好奇心和旺盛的力驱使下,难成了一个个惹事的熊孩子。
小乙不知道亲兵家里的娃子们破坏力如何,但瞧那些当娘当爹的昔日同袍回了屋之后打屁股、抄家伙的动静,只怕是一样的鸡飞狗跳。
小乙自己就养三个不省心的小姑娘。糯糯回了国公府,也时常回来和姐妹玩耍。
三个小姑娘都三岁多,年岁相当,关系也亲近,总聚在一处玩。
别看这三个宝贝年纪小小,甚至走路还不怎么稳当,经常平地摔,就小看了人家。
实际上,她们已经有惊人的破坏力了!
她们对什么都极为好奇!
小娃娃们最先开始探索的,是自己的玩具。每样玩具都不会以大人期待的方式玩耍。积木被仍的到处都是,搭的都是后现代建筑怪异又不能用。娃娃的衣服永远不成一套,裤子套在娃娃脑袋上,鞋子挂在耳朵上,上衣裹进了小奶狗的窝里。泥塑的牛羊坐在小房子模型的屋顶上,兔子玩偶则睡进了枕头里。竹蜻蜓、木飞机,全成了挖泥巴的小工具……
除开乱糟糟的玩具堆,渐渐的,每样玩具都要拆开看看里头比如娃娃里填的软绵绵、白乎乎的、一捏就小、一松手就蓬起来的棉花团子。再比如,翘开不倒翁,倒出里头装的重物,哇哇地、兴奋地用婴儿语互相交流。就连最喜欢的小木马,都被掰掉了木头耳朵。
随着娃娃们互相熟悉起来,她们也开始学会了分享和互帮互助。
譬如分享爹爹们的每日戴的首饰当然,主要是她们秋爹爹的首饰,因为他的最多,其他爹爹都不怎么有每样新奇的东西,娃娃们都要一个个咬一遍。糯糯、橇橇、圆月,每个娃娃都上嘴咬了,每件首饰都没逃脱。金的软、银的有些硬、铜镜子还崩掉了橇橇的一颗小乳牙,带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和凉凉的触感。娃娃们把楚秋山的首饰妆匣咬了个遍,得出了个都不好吃的结论,便进军下一个新领域。
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旁边放的香粉、脂膏、眉黛、胭脂这些当然还是楚秋山房里偷偷翻出来的最多,田有产也贡献了些许,就连小乙怕脸皴裂的无香擦脸油也被挖了一大坨,和成了看不出颜色的泥巴。
楚秋山为此,气得把圆月的脑门都戳出了个红印子还是没舍得打。独孤平和席笠都知道楚秋山最喜欢那些首饰妆匣,当下抄起家伙,每人负责一个,把自己生得娃打得满院子跑他们都舍不得打瘦瘦弱弱的圆月,怕打坏了,还是自己生得比较结实、经揍。
但小娃娃的探索是不会一两次挨打而停下脚步的她们是坚持不懈的探索者。
她们接下来就开始好奇娘亲的每日都在用的纸笔。于是,小乙洗了干净、挂在笔架上的好羊毫笔全被咬秃噜了,笔杆上全是小牙印子。砚台还磕坏了好几处。三个娃娃每人身上都开了染坊,没一处干净了。圆月玩小乙的闲章时没拿稳,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留了个大大的章印子。作画的颜料都混成了一团,朱砂被摔成了碎末,墨锭更是没有幸,几个娃娃身上红红黑黑一片,橇橇的嘴边更是成了调色盘。
小乙吓得魂都要飞了,唯恐橇橇误吃了剧毒的藤黄,赶紧让他们小萝卜头漱黄连水黄连水苦,小娃娃不会漱口,尝到苦味就不会误咽进肚子里了。
娃娃们都被黄连水苦的哭了起来,一个个皱着脸,委屈极了,边哭边打嗝。
小乙可没有阿秋那般溺爱孩子再不管就要翻天了!
当下一个个扒了裤子,啪啪啪打了一阵脆的。
娃娃挨了打,哭得更委屈了。
小乙几个夫郎都心疼得厉害主要是楚秋山和田有产心疼,独孤平跟席笠只会打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