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的。你若有空,便代我多去看看爹亲。”
“殿下放心,奴都知道的。”田有产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小乙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督公此刻是不高兴的。
几个夫郎朝夕相处,小乙也算是摸透了脾气。如果换做独孤平,三郎想要什么,一贯都是要去争的,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会闷在肚里。若是席笠在心里盘着事,他也是个直爽的,能说的肯定不会憋着,争不到的便下次再说。即便是楚秋山心里委屈,那阿秋多半会找了机会,跟自己哭一哭、闹一闹,要心哄上许久,才肯展颜。可到了督公这里,从头一次见面,小乙便知道,督公实在是难哄极了他想要的,绝对不会开口要,一定得小乙自己去揣摩,有时小乙猜对了,还会被田有产刺上一两句,有时小乙猜错了,田有产便更是会阴起脸来。最怕的是,如果小乙根本没意识到督公的想法,那他表面肯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把委屈和不满憋在心里,一直在心里头咕嘟嘟地冒坏水盘算着,要做点坏事了。
她想着,毕竟,督公原本是皇帝身边的心腹,管着厂卫,是有权有势、见过大场面的。如今他不做督主了,出了宫,跟着她,只当了个普通王府的管家,权也没了、势也没了,确实是委屈了的。
而且,督公从前是皇帝身边的人。虽然他从没说过从前在宫里的事情,但光看霍奇公公如今一见他就怼的模样,小乙也大概猜得出来一些。何况,在花楼时,督公还掌着锦衣卫的权,算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了,仍不敢让外人知道两人的私情避得是谁,一想而知了。
是以,小乙也好、督公自己也好,到现在,都不敢让外人发现两人的关系。
小乙思量着,督公大概和阿秋是一个心思,都觉得名分上,委屈了。
可她没法做出任何承诺,也不知道如何改善。
小乙伸了手,轻轻拉开田有产的上衣,将热热的掌心按在他小腹上的伤口上,问“伤口是不是有些疼?有什么药涂一涂吗?”
田有产体寒,到了夏日,皮肤也是微凉的。小乙的手却总是热乎乎的,此时捂在他的小腹上,很是熨帖,一路烫进了他心里。他素了好几个月,此时便有些意动。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曲起了一条腿,略微遮挡一下。
田有产此时是背靠在她怀里的,而小乙此时没低头,也就没发觉他的心思。她自顾自地用额角在他发迹蹭了蹭,然后贴着他的耳根悄声说着话,手还在他小腹上稍微揉了揉。
若是在平日,田有产在床笫间得了饱足,那他是极吃小乙这一套的温情牌的。
不过,他现在没那心思实在是素了太久,想得厉害他下面已经有些抬头了,半软不硬的,而前戏都还没开场,他想要艹的人怕是根本没打算在他这里过夜。
田有产心里,便又翻涌了起来。
只是他面上不显。
“小柜里左数第一格里,有个白玉盒子的药。”他这么说着,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该用什么姿势补上前几个月的肉。
小乙便松开了他,起身去旁边的小柜取药。
田有产在她的热度远离的时候,几乎要将人一把按到地上,恨不得一直捅进她最深处,让她因为吃痛,绞紧了他才好可他到底是忍下了他还没硬起来,一时还进不去。
小乙一直轻轻地念叨着什么,田有产漫不经心地嗯了几声。
好在小乙很快又坐了回来。她双手环抱着他,让他背靠着自己,头枕在她肩膀上。她手上蘸了药,一点点涂在他小腹的伤疤附近。她手上有茧子,刚刚似乎是用清水仔细洗了洗,指尖还带着些凉。药膏却是一抹上,就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