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席笠便也在暗暗记一记,想着下次小乙开心时,他或许也可以跟小乙讨个腰带纹样。
内院的画风立刻就转了过来。刚刚提着心的阿良和一旁伺候的其他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乙则和太女在中院躲懒。柯平和传爹爹各自有个小凳,候在一旁,也捧了碗镇过的凉茶喝。航奶奶跟英嬷嬷年纪都不小了,有些撑不住暑热,各自在屋里补眠。其余小仆也都轮着歇晌了。
“阿姐,明日还得上朝呢。”太女半眯着眼,说道。
“什么?!”小乙原本昏昏欲睡,被这个消息炸了起来,“都到芙蓉园了,怎么还要上朝?各位大人从城内赶早朝,得丑时便起身吧!等朝会结束,再回官衙,怕是都要未时了!”
太女见她这明显不想上早朝的模样,便笑了起来,说道:“每日的折子,都有快马专人,送到芙蓉园的。朝会虽然不是一日一朝,也是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的。若是有人求见陛下,那便要多开几次小朝会,你我都要去听的。你可别又睡迟了,被御史弹劾。”
小乙一想到朝中的几位老御史,总能从她头上翘起的呆毛一直数落到鞋子上沾的泥巴,期间夹带着对她于社稷毫无建树、于承嗣毫无作用的数落,便头痛不已御史都老成了,嘴皮子也利索。她试着怼回去过,可惜她大多都说不过、不占理,自然是被老御史们喷成了筛子,偶尔她沾一点理,老御史还是能换个别的数落,把她再次喷成缩脖子的鹌鹑。
小乙听了太女的话,当即捂着额头,又倒了回去,痛苦地呻吟道:“我懂……我懂……御史就是这样的……有阿允珠玉在前,我就成了那糊不上墙的烂泥……”说着,她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摊了回去。
小乙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脸,无比期待得看着太女,问:“太傅年事已高,不便折腾,是不是就留在大兴城内避暑了?”
太女如何不知道她!
“又想躲懒!太傅起初是对你严苛一些,后来你不是也渐渐地变成得意弟子了吗!怎么还这般怕她?”
小乙嘿嘿傻乐了一下,说:“哎,我这不是怕太傅一路辛苦嘛!”
太女笑得摇了头,说:“是,太傅此次是未过来。是以也没有每日的课上了。”
小乙听了,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根,美滋滋呀美滋滋!
却不想,太女顿了一下,继续说了,“太傅留了课业,让你每十日画一张芙蓉园盛景,工笔花鸟或者人物,不拘画什么,你自选喜欢的。实在没有,便把你那些图纸,画下来、写上小注,刻成板,将来好印成册子。”太女省去了太傅说后面那段时,眯着眼睛,明显是算到了安王的懒散性子,把什么路都堵死了。
“啊?啊?嗷……”小乙嚎了起来太傅把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她一点偷懒的空子也没有了!小乙当下捂起了耳朵,耍赖道:“没听见!没听见!太傅都没跟我说!我什么纸笔都没带!”
太女见她明显被打击了,而且,她明显是一腔热情向玩耍,此刻被朝会和课业两下一压,怕是都成了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也有许多文章要写,还带了许多纸笔、颜料,都可以借你。”
小乙摊成了一张饼。她也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只好默默戳起身下的竹塌,想着再把太傅画成点漫画出来!
“太傅还说了,若是你背着她又画什么猫儿狗儿小人儿,便要翻倍了。”
小乙立刻赶走了脑海里已经凑了几集的小漫画,把太傅如厕却没有厕筹、太傅发际线后移每日悄悄贴生姜之类的都清空内存,赶紧赔笑着说:“阿允,我可没有!你得帮我作证哇!”
“还不知道你!”太女笑骂一声,捻了块瓜吃,有说,“她也是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