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眸光亮了一亮:“谁?”顺着夏肖白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如玉公子静静地骑在白色的天马上,一头黑丝随着微风起舞,落到雪白不染尘埃的白袍身上,如同九天下凡不染尘埃的出世仙人,恬静美好。
夏肖白蹙眉:“夫人莫要被他的好皮囊所欺骗了,那不过是个长得好看些的登徒子罢了。”
从夏登徒子口中说出的‘登徒子’三字,多么没有信服力,后卿心里明镜似的,轻飘飘地给他一个眼神:“呵呵!”
夏肖白:“……”
如玉公子骑着的白马如踏着清风,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后卿仰望骑着白马的公子,他姣好的面容有些阴柔,却不是他这般雌雄莫辩,而是有一种仙人的风雅,拱手道:“这位定会东国的将军吧!久仰大名!”
后卿自问是给足了他面子,不仅猜出了他的身份,还拱手主动搭话,谁知如玉公子把他无视了个彻底,居高临下地看着夏肖白,阴阳怪气地道:“这便是你的新欢?”撇撇嘴:“还不如我呢?”语气带着三分不肯定,与七分的不忿,又啾了一眼后卿,无奈地道:“小模样长得还不错。”
刚骂人家是登徒子的夏肖白当着人家的面笑得如沐春风:“他确实不错。”
如玉公子被一句极其普通的话噎了噎,眸子像看负心汉般看着夏肖白,一双掩盖在白袍之下的长腿轻轻地颤了颤,驾着马如同来时一般,飞速逃离。
后卿看了看如玉公子的雪白身影,拍了拍夏肖白的肩膀,夏肖白堪堪回神不再看人家的背影,笑道:“夫人怎么了?”
后卿心里慌了一慌,他又呆了一呆,以过来人的经验看,他看出了不少门道和猫腻,试探道:“他是谁?”
夏肖白笑道:“夏国附属小国东国的大将军黎东源。”
后卿怪异地看了夏肖白一眼:“你刚骂黎将军是个登徒子,你们关系不好?”
夏肖白丝毫没有觉得怪异,自然道:“我们的关系很好。”
后卿心口仿佛被大锤子砸了一下,心里闷闷的,笑道:“如此甚好。”
此处乃是夏都郊外,春日悄然而过,草仍是茵茵绿着,小野花也不知疲惫,唯一与春日不同的是,一方不知何名的莲花池大片大片的绿叶映满了荷塘,几多粉嫩的花苞从此地抽出来,花未开,花香已四溢。
夏肖白赶了几日路,路上没吃好没睡好,这会儿他倒是惬意地留在这里不着急不赶路了。后卿幽怨的小眼睛盯着在河畔步行的两个身影,一黑一白,太阳的金光洒在河畔,照在两人身上,竟然是异常地登对。
白云轻轻地为夫人撑伞,献计道:“不如奴婢去送点东西,探讨二人说些什么。”
后卿冷哼:“奸夫□□,让他们晒死算了。”抢过白云手中的伞,犹豫了下道:“送几样让他们口渴的点心。”顿了顿:“顺便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混账话。”
白云笑眯眯地道:“奴婢遵命。”
白云正想往回拿东西,池畔的一黑一白两人已经缓缓走来,后卿气愤地把扇柄塞回白云手里,怒道:“夏肖白是不是没有儿女?”
白云虽然疑惑夫人明知故问,可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未曾有。”
后卿磨牙:“他是不是从未宠幸过他的王妃和侧妃?”
白云点头:“不错,可也是因为她们家族与王爷不对付,王爷故意冷落她们。”
后卿心里跟明镜似的,身为男人在这种时候定是好好爱抚自己身边的美人,然后找机会弄死她们的老子,夏肖白不是圣人,居然放着好好的美人儿不用,偏偏拿来做摆设,可惜了一张爷们的脸,居然有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