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们的聪明才智都是经后天勤学苦练而得到的。英雄和圣贤也是在历史的惊涛骇浪和政治风云中涌现出来的。”
韩琦拱拱手就说出了自己对血统的看法。
“人常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今人也都说"富不过三代“,古往今来,恃财者财尽,恃势者势衰,恃智者智败,恃力者力亡,唯有志者事成,有德者气旺。
一个名门之所以代有振兴,人才倍出,不是所谓的高贵血统决定的,而是继继承承的良好家风,优良的品德、传统形成的,促进的。
不要迷恋或高唱血统高贵论,众生平等,人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只有甘不甘,取不取自甘下贱之别!”
庞籍对血统的看法也和皇帝想的不一样,至于王安石则对血统论的看法更是深恶痛绝。
“帝王将相高贵的血统论早在科举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我们抛弃,我大宋出身寒门而身居相位者如同过江之鲫。
将家谱先祖世系冒接帝王将相的做法更是荒唐透顶。为了虚饰家族名望,在族谱乱攀帝王名臣将相为祖宗。混乱的谱牒下面,只是流露着某些人自卑而压抑的深沉*,为臣等不耻!
族谱编修者应树立正确的家谱编修观念和原则,考证出真正的祖宗、世系,家族历史,做到明确传承纯洁血缘、敬宗收族真正的修谱目的和意义!而不可也不必,乱附帝王名臣将相,乱编、妄接上系!”
邹同见三位专门请来的三位重臣似乎词不达意,也不敢催促,只能耐下性子来听三位重臣对血统的驳斥。
皇帝只想知道云峥的闺女是不适合当太子妃。没打算问这三位重臣关于血统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却不好张嘴,只要皇帝透露出想要纳云家长女为太子妃的口风,后面一定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接踵而来。
韩琦虽然出身富贵,对血统论却是嗤之以鼻的,借助邹同的口和皇帝攀谈了几句之后。就首先告辞,接着王安石也借口参事院有急事需要去处理匆匆的也走了。
庞籍坐在锦墩上闭目养神似乎已经睡着了,邹同小声的提醒宰辅该告退了,因为皇帝已经困倦了。
庞籍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邹同道:“陛下到底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需要向重臣问计?陛下的事就是国事,有何不可对人言说的?”
邹同的一张脸顿时就变得尴尬无比。自以为问的隐晦,谁料到这样的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庞籍,韩琦和王安石这样的人精。
人家两位匆匆的离去,就是为了给庞籍和皇帝留下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好说些不为人所知的私密事。
赵祯眼中满是笑意。对自己的大臣非常的满意,出现这样的情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邹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宦官,论起政治智慧那里会是庞籍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邹同见皇帝同意把太子的事情告知太傅,于是就把太子这些天以来的怪行为一一的告知了庞籍。
庞籍嘿然一声道:“太子心智初开,如同幼兽一般对男女之情有一种懵懂的察觉,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太子已经过了慕父母的年龄,这已经到了教授《礼学》男女篇的时候了。
人性本就如此,陛下何故而小题大做也?”
邹同插嘴道:“云峥的闺女啊!”
庞籍怒道:“这还不是你这个狗贼弄出来的事情。太子十岁之时,你这奴才就当遍邀京中贵女为其玩伴,如今能出入宫中的只有云氏大小姐一人,太子不去找她还能去找谁?”
邹同无来由的挨了一顿臭骂,心中不忿不由得把目光盯在皇帝的脸上,希望皇帝能够为自己解围。
皇帝似乎没有看见邹同哀求的眼神。眨巴着眼睛开始表述自己的意见。
“陛下说,云氏贵女可能为太子妃?”
庞籍捋着胡须道:“断无可能。云氏兄弟乃是心高气傲之辈,焉肯将自己的嫡长女送进皇宫为妃。
太子的心事不足为虑。少年人一时还分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等到太子诵读完《礼》之后,他就明白何为取舍之道……”
赵旭欢天喜地的来到了天牢,却没有见到云落落,他虽然坐在云峥的身边瞅着桌子上的沙盘,但是眼睛的焦距明显不在那东西上面。
小屁孩之间这种奇怪的感情,云峥见的多了,自然不会让他有半点的不适应,这是孩子在第一次发育开始之前受到了荷尔蒙的蛊惑,只要面前有一个看的过去的女孩子,他就会用各种各样奇怪的行为来勾引那些小女孩子的注意。
赵旭还没有恶劣到通过就女孩子的小辫子,故意冲撞女孩子,羞辱女孩子来达到宣泄自己感情的地步,但是他的一只手缩在袖子里握着的那一大碗乳酪,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