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到他喊小名反应很强烈的小omega还是不动。
苏朔没法子,掀开被子服软道:“好了好了,不想做就不做,别把自己憋坏……”
声音在摸到余棠满是汗的脸时戛然而止,苏朔凑过去看,余棠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从额头到脖子再到身上,摸到的每一块皮肤都是湿冷的,软绵绵的手仿佛没有骨头,一捏就会断。
苏朔喊了几声余棠的名字,只得到几句含糊的呓语,他片刻也不敢耽误,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跑。
下山的路不好走,抱姿不方便,苏朔把人放下,想换成背着。余棠被这么一折腾,双脚刚着地就醒了,昏昏沉沉中,攥着苏朔的衣服不让他背,嘴里咕哝着:“我要回去……回去。”
苏朔喘着粗气,凶道:“回去个屁,难受不知道叫我?裹着被子能自己好还是怎么的?为了跟我置气命都不要了?”
余棠站不稳,没力气反驳他,靠着他缓慢地摇头,哑声道:“屋里……屋里有药。”
苏朔拧不过,又把人抱回去。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药,喂余棠服下两粒,半小时后,余棠便缓过来不少,歪在床头捧着一本书看。
房门没关,苏朔在门口转了几圈,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余棠没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轻飘飘道:“没有,信息素紊乱。”
苏朔身体素质好,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只记得生理课上讲过这个病症,因为受其困扰的大多是omega,所以当时没好好听讲。联系刚才的状况,苏朔以为是自己意欲强上时不自觉散发的信息素惹的祸,顿时就没了嚣张气焰,尽量理直气壮地问:“那你……你当时干嘛不说?”
余棠往后翻一页:“说了你会听吗?”
想到“故作矜持”四个字,余棠的胸口就像被一只手攥住,力道一阵紧似一阵。苏朔眼里的他就是这样无耻下作,可他偏偏又无法反驳,只能将口中的玻璃嚼碎,尽数吞下,还要面不改色,假装一点都不疼。
苏朔脸上挂不住,回想刚才自己被小omega勾得虫上脑、失去理智的样子,尴尬挠头说:“也不一定啊……”
次日清晨,余棠推门出来,意外地看到苏朔背对着门口在厨房里捣鼓什么。
洗漱完毕,桌上摆了几个装满食物的餐盘,苏朔腰缠围裙,手拿锅铲,满脸期待地让余棠尝尝他煎的蛋。
余棠盯着盘中姑且能看出是鸡蛋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用筷子夹起来吃了一小口,然后就吐了。
苏朔忙活了一早上,现下颜面扫地,脸都黑了。
可到底是担心占了上风,苏朔在边上给余棠递纸巾,说:“这样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余棠并不是故意不给面子,怀孕近四个月,他以为稍稍沾点油腻不碍事,谁知反应还是这么大,抱着马桶,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
苏朔蹲下拍他后背,说:“吐成这样,这是有了?”
余棠接过纸巾擦嘴,偏头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没有。”
苏朔哈哈大笑,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假设荒谬得很。他跟余棠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刚结婚的那两个月,余棠还能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