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老百姓一个,县太爷就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官了,听老三说了,县太爷家里丢了要紧的东西,如果不抓到小贼,这县太爷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吓得他跟老太太马上就想回来,可为了抓人官府封城,连他们也出不来。
不仅出不来,老三的房子也被官府的人搜查,如果不是老三秀才的身份,再加上又认识人打点了一下,否则被那些人里外搜刮一通,损失还不知多大,那次的搜查让老爷子胆颤心惊,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安稳,就怕一睡下去官府的人又来砸门抓人。
可越是如此他越想让老三出头,等老三成了官府的人,他们就用不着如此担惊受怕的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又将那小贼骂得狗血淋头,当然也就敢在家里骂骂,那种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会将老太太当回事?听说县太爷府里出了人命的。
“算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让老三再打点一下,那车冰总归是那家人用掉了,不能不承这个情。”老爷子又叮嘱老太太,“这段时间手里的银子抓紧一点,省着点花,老三那边别不舍得,等老三出了头,就是你享福的时候了。”
老太太哪怕心里再滴血,也不能不答应。
新丹县杜家,杜母被拘了一阵子总算能出来放风了,逢人就笑,县太爷家递了话了,原来订好的亲事提前,这新媳妇马上就要抬进家门了,想到新儿媳的身份以及即将抬进家门的大笔嫁妆,杜母睡着了也能笑醒,杜珍珠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时常出门。
杜泽穿着长衫站在门口,脸色阴晴不定,杜母刚从外面回来,后面跟了人提着她买的物品,杜母指挥人将东西放哪儿,等人走后才来到儿子身边:“儿子,这马上就要当新郎官了,是不是太高兴了?是男人都要走这一遭,你不知道娘走出去有多少人羡慕你娘我养了个好儿子。”
相对杜母的眉飞色舞,杜泽的眉头却没能舒展开来,说:“娘你高兴就好,我先回书房温书去。”
杜泽转身离开了,杜母这时才意识到儿子心情不太好,嘀咕了一阵子,莫不是想着永安村那个怪胎?不,不可能的,以后再碰上了非要找机会治治他不可。
杜泽回到书房捧着本书也没看进几个字,原本钟府说婚事提前他也挺高兴的,可谓春风得意,将来再中举人进士前程一片坦荡,只是县学里竟有那么几个人时常朝他露出讥笑的眼神,起初他以为是退了简家的亲事才遭人笑话,可后来碰巧听到几人的谈话,他才知道前段时间封城时出了什么状况,如果他那未来岳父官位不保,那会不会连累到他?这门亲事还能带给他什么好处?只是这时候再悔亲,不说钟县令不会同意,就是他娘和妹妹也不可能答应的。
没了那笔嫁妆银子,他们一家在这县城里连吃住都成问题,杜泽心情阴郁,他空有一腔抱负和过人的天资,却受家庭所累无法施展,如果他生在衣食无忧的人家,又何必为这种种劳心越是如此他越想改变自己的处境,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
县城里如何对简乐阳没啥影响,他仍旧奔波在家与仓河码头上,没过两天,村里便有人谈论起隔壁村子赵家的事情,说的是赵家大儿媳妇不仁义,把小叔子给逼进仓河帮里了,这赵家都快成为两个村子的笑话了。
简乐阳听了好笑,他也不知这话怎会传成这个样子的,他只知道当天赵二虎跑去仓河帮表明想加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李司在场,这赵二虎的大名他听过啊,不就是那个被老大打服了!
转而想求娶老大的二愣子么,也不知道这傻瓜跑过来加入仓河帮有没有老大的提点,在他看来有很大的可能的。
虽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