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章心里忽上忽下的,既喜简乐阳如此坦然将身份相告,又担心简乐阳不乐意看到自己追查他的身份来历,向来伶俐的他说话变得结巴起来:“我、我不……”
简乐阳看到涨红了脸想要辩解什么,噗地一声笑出来,他觉得贺云章能从江南逃到这边一路躲避追杀,并不仅仅是靠运气的,后来去了京城想必也有一番恶斗,这都走下来了,可到了他这儿却如此拘谨,恢复成一个真正少年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
“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我只觉得既然再相见,那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我这身份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给你指条明路,一查便知,以后再见面,直呼其名也好,或是叫声阳哥儿也罢,总比一口一个公子来得好,当然我以乐老大身份出现的时候,还望贺大人莫要叫错才好。”
想想如今他哥儿的身份,简乐阳还是歇了逗一逗这小贺大人的念头。
贺云章心里松了口气,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嘴角露出两个酒窝,让他这张面孔多了两分稚气:“那我就叫你阳哥儿吧,阳哥儿儿也别叫我贺大人了,叫我云章吧。”
“好,云章。”
贺云章的酒窝变得更深了,互相交换了身份,谈话便少了层隔阂,两人边喝茶边谈仓河帮谈新丹县,谈京城。
贺云章越发觉得简乐阳的眼界和阅历不俗,是个不可多得的聊天对象,至于简乐阳一个生在山村乡野的哥儿为何能知道那么多,贺云章并没有追根究底。
简乐阳也很高兴有这样一个聊天对象,对方学识丰富,许多想法又不拘泥于世俗,年纪不大,却懂得照顾人,实属难得。对方没有身份之见,所以能交这样一个朋友也很不错,与他相交,与皇商华家的华笳要更加可靠,后者毕竟更多的是多利益出发,当然那样也更纯粹一些。
简乐阳这些想法只在脑中闪现了一下,不过仓河帮目前才刚起步,他想要借助贺云章或是华笳的手要办什么事还为时过早。
贺云章想努力治好新丹县,让老百姓过上不缺衣少食的日子,简乐阳也根据自己的记忆提了些建议,能不能实行推广他也不好说,毕竟他以前也不是专门务农的,多数是道听途说罢了!
比如这农家肥要怎么利用更有效果,多一个发酵的过程会更好一些,这点他倒在自家的地里实践了一下,确实是有些效果的,还比如这稻田养鱼,前世听过的宣传太多了,听说不仅养鱼能增,还能反哺稻子,让稻子长得更好,只不过他并没有试验,主要是觉得进趟山,这入就有了,实在不想给自己增加麻烦和琐事。
不过仓河帮手上有个小庄子,他刚刚跟贺云章提起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为何不在庄子里试验?反正有耕种的人手,又不要他亲自去做,与其让贺云章自己找地方去试验,不如就在他庄子里进行,于是将这想法跟贺云章一说,后者立马说好。
“我听阳哥儿的,就放在仓河帮的庄子里,到时我也派一两个人过去看一下,说起种地,我手下这些人到底只能纸上谈兵。”贺云章心里乐滋滋的,放在简乐阳那边才好,他才有机会与简乐阳多多接近,不管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