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坐得下去,也想跟简娘一起过来显摆显摆她这个大嫂的威风,却被老太太借口头疼留下,让她和简荷花在床边侍候着。
简爹又去亲自请了村里一些德高望重辈份高的人,因而简家新屋里更加热闹了,简老爷子到来后,板着脸对简爹告诫了一通,望他戒骄戒躁,不可恣意行事,然后便与其他村老交流去了,听到他们的恭维心中飘飘然,可一想到这其中大半部分是因为简老二,这心里又阵阵呕气。
不多时,又有马车来到简家新院子前面,这是简爹中了案首后得到消息的人家赶来祝贺,这一阵仗好一会儿都没有停止,有别的村子里同样拥有秀才身份的,亲自来祝贺或是让人送上贺礼,有永安村周围的富户,还有从仓河镇赶来的商户和富裕人家,特别是有人打听到简爹同时还是永安村的夫子,便想问问简爹还不学生了,他们想将自家的孩子送进学堂里来。
这童生和秀才的身份大不一样了,童生开的学堂对他们没有丁点吸引力,秀才和秀才之间也有着很大的区别,名次排在后面的人能和这案首相提并论?当然不能啊,所以这前后一个月的时间,简爹的身份地位来了个大翻身。
不知谁提起了上回院试的少年秀才杜泽,同时也是简爹当初为简乐阳挑选的未来夫婿,以前提起来谁不赞一声,夸他少年有为,可现在却觉得这少年秀才有些眼瞎啊,当初简夫子教他读书成为童生后,这杜泽便觉得简夫子不堪为他师了,舍了简爹去了其他的学堂,当初没人觉得他的选择有错,可现在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这样看来简夫子不是学问差,而是一直没有机会进考场一展身手,这一有了机会便高中案首,远不是那杜小秀才能相比的。杜小秀才能考中秀才,这其中想必还是简夫子给他打的基础扎实。”这样一想更要把孩子送到简夫子的学堂里来,只要简夫子能给他们家里教出一个秀才来,让他们干什么都乐意。
别人带了礼过来的,简爹推辞不了,不得已了好几个学生。
不知这位少爷如何称呼?”等来人的心愿达成后,再看向旁边,一位俊秀少年端坐在一边,看上去贵气十足,心下不敢轻忽,便出言询问。
“在下姓贺。”贺云章微笑道,便是不冲着简乐阳,他的家人让他也十分喜欢,心地淳厚待人诚恳。
“贺少爷?我记得我们县新来的县令便是姓贺,听说也十分年少,莫不……
经人一提醒,有远远见过贺云章一面的人这腿软了一下,面前端坐着的不正是贺县令贺大人,之前他们还觉得这少年太过目中无人,如此年少也不知道让一让,抖着声音说:“原来真的……大人!贺大人,恕小的无礼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就要拜下去。
这一拜其他人也意识到他的身份了,实在没想到一县之令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简夫子难得抽空与他说上几句话,又被他们]拽过去了,这要心眼小点的,还不得记着他们?
其他人也慌了,贺云章本就想安安静静地待上半日的,没想到这身份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忙虚礼相扶:“各位请起,今日贺某是以朋友身份来给简夫子道贺的,所以今日这里没有贺大人,只有贺少爷。”
“是,我们听贺大人的,那就以贺少爷相称吧。”众人嘴里忙应道,心里却暗暗将简夫子再抬高一级,他哪里有霉运了,这运气太好了,别人都攀不上的贺大人,竟然会亲自来到他家里给他祝贺,这以后要待简夫子再亲厚几分。
可这消息仍传出去了,正与村老交谈的简老爷子一听县太爷居然也在此处,一个激灵马上站了起来,他想起来了,老二给他介绍过一个年轻人,说姓贺,他当时并没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他就是老三提过的贺县令了,这老二果然跟他离了心,否则会不把他的真实身份相告?
“爹,真的是县太爷?老二能让县太爷亲自上门?不会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