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问道。
简爹将那封信又翻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想到自己几次赶考都与身世有关,最后一次差点陷身火海,想想那次还是娘子与岳父救了他,可就这样也连累了客栈里的其他客人,有人因他不幸丧命,想想这样的亲人,比简家二老更让他心寒齿冷。
“等将来有机会前往京城再说吧,阳哥儿,你爹我都三十多了,这所谓的亲人不要也罢,只怕幕后黑手不肯放过我们一家。”如果没有幕后黑手的处处阻挠与陷害算计,简爹觉得一家子待在永安村也不差,他自小苦日子过来的,没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所以也不心生向往,但想到曾经的经历,担心对方不肯罢休,将来会对付他的孩子,所以认不认亲的事可能不是由他说了算的,将来即便他不想认,但为了孩子也会站出来的。
简乐阳听明白了他爹的意思,好在经过这些年的搓磨,加上心中已经有了底,感情消磨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身世的揭开,对他爹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此后便如简乐阳所料,简爹并没有消沉多久,便投入了学堂的教学与自身的读书中,也会抽出一定的时间前往县学,为下一次的乡试作准备。只不过每一次出行的时候,不是简乐阳亲自跟着,就是让张孟派两个人暗中跟着,保护简爹的安全。
发觉简爹一次次地往县学跑,简老爷子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因为他知道,简爹是不会放弃继续科考了,这个孽子。
张孟终于帮简乐阳找到了需要的人才,由赵二虎送了过来,如今赵二虎来到简家受到的待遇与以前大大不同了,简娘的热情让赵二虎有些受宠若惊的,这可是老大的亲爹亲娘。
简娘看着赵二虎带过来的人困惑道:“二虎你这……”
面前站着的明显是一家子,一对年纪不算轻的夫妻和两个孩子,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面黄肌瘦,如果换身破旧衣裳,跟逃难的人没两样,四人身上穿的衣裳倒干净整齐,简娘不知道的是,这是张孟特意让他们换上的,总不能一身破烂送过来。
“这是……不,是阳哥儿要的人,我只管送过来的。”赵二虎忙回答。
“娘,是我的意思,赵二虎,你说说他们的来历?会些什么?”简乐阳从后面走过来,打量了一下这一家四口,张孟挑的人不错,大人没有畏畏缩缩的,小的目光也清澈,看他们双手,都带着惯常做活的老茧,但又将指甲洗刷得非常干净。
“张哥说是南边过来的,原来给大户人家干活的,要是阳哥儿你不满意了让我再带走。”
一听要带走,四人立马给简乐阳与简娘跪下了,简娘这下慌了,她哪里习惯别人给她跪来跪去的,先将两个小的拉起来,再对两个大的说:“有话好好说,跪什么跪,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不讲究那一套。”
看到夫妻俩的哀求神色,简乐阳发话说:“那你们说说,以前是干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