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正听说衙门官差来了,急忙丢下手里的事赶过去,发现简乐阳和简爹一起跟着,忙先拉简爹问什么事。简爹面露窘色,不知要如何解释,官差非常配合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来让村民放心,他们不是来扰民的,二来就是替简秀才宣扬宣扬了。
“真的是钱金宝那个无赖,他居然带人半路上打劫简夫子?幸好简夫子福大命大,不仅没事还将他们抓起来送去了衙门,这些王八蛋居然敢动简秀才!”
“哈哈,钱金宝这个无赖,居然栽赃到简老爷子身上,说是简老爷子拿银子买他对付简夫子的,这话说出来谁信啊,也难怪简秀才要将人带回来当面澄清了,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太好笑了。”
笑声变得越来越诡异,最后变成了干笑,尬笑,什么嘛,亲老子买人对付亲儿子?不可能的事嘛!
明明心里觉得这事不可能,是钱金宝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栽赃陷害的,可不知为何,瞟向简夫子的目光却变得同情起来,有人要想到之前村子里传出来的话,简老爷子要让简夫子放弃自己的前程全力支持简老三,不会因为简夫子不同意,所以简老爷子才想出这样狠毒的法子吧?
要真断了腿或是断了手,简夫子还能继续科考?那绝对不能了。
一些人想到简老爷子平时和善的嘴脸,突然打了个寒颤!
再想起简老太太亲自在村子里说简夫子命里带衰,骂简乐阳这个哥儿是个怪胎,将这一家子几乎净身分出去,莫非,简夫子不是简家亲生的,才这样使命地糟贱?联想简老大简老三以及简婉这个最小的丫头过的日子,越加觉得这个怀疑很有可能,一家子个个都过着好日子,可没成家之前,简夫子有时饭也吃不饱的。
差役敲开简家大屋的门,简荷花与小王氏一见这些差役的架势,连忙躲回了屋,简老爷子发现老二跟着这些差役一起过来的,拧着眉头问:“老二你带这些差大人过来做什么?”
“老人家莫慌,你是简秀才的爹,我们当然不会对你不敬,而是为了让你不被蒙上不白之冤,来啊,把人带上来。”带着的官差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了一通后,朝后挥了挥手,见过的人多了,加上心里已经带了些认定,所以越看这老家伙越觉得,他看简秀才没一点长辈的慈爱,反而夹杂了点厌恶。
“什么不白之冤?”老爷子心里一跳。
“是啊,哪个奸险小人敢算计我们简家?老头子放心,虽然老三没回来,可咱们家的婉儿嫁的也不是平常人家。”提到老闺女,老太太心里一痛,可立刻想到洪府的地位,又觉得这桩亲事不差,有洪府在,就算县太爷也休想动他们们家,这样一想,老太太挺了挺胸脯,面带得意。
简乐阳看得好笑,听村里人说起简婉走的时候简家大屋里还有哭声传来,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就恢复过来了,还将洪家当成了依仗,这种所谓的疼宠没得恶心人。
后面的差役将钱金宝带上来,看清钱金宝老爷子眼皮直跳,又看到淡定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简老二,老爷子不仅眼皮跳,连头也痛起来了,忙喝道:“老婆子还不赶紧进屋倒茶给几位差大人润润喉咙,一路过来辛苦了,快进屋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官差眼里的鄙夷之色更浓,看来这老家伙也心里有数,想关起门来单独谈了,这是怕自己做下的丑事被别人知道?晚了,这一路上都已经宣传出去了。
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拦住:“不用,我们还是办差要紧,老人家,这人你认识吧,就是他指认是老人家你给他银子让他带人弄残你的亲儿子简秀才,简秀才亲自去确认了,不过矢口否认他的说法,认为这钱金宝栽赃污蔑老人家,我们县太爷让我们带人过来,为老人家洗刷这不白这冤。”
“胡说八道!”老爷子一听当场怒斥,脸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