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装模作样叹道:“真是可怜了孩子,还没来到这世上就没了,大人有错可孩子没错啊。”
“可不是,“简乐阳响应了后,村人八卦得更加起劲了,“听说落下来的还是个男胎,可把你奶奶给气得嗷嗷叫唤,以前有多喜欢你三婶,现在就有多恨你三婶了,你没看到,这大冬天的就穿了个薄棉袄,让你三婶去河里挑水,看她那张小脸冻得,真是可怜啊。”
简乐阳听得好笑,继续往家走,路过简家大屋时果然听到里面的嚎丧声,其实简乐阳怀疑那些话里有多大的水分,真看出是个男胎了?跟老太太说男胎的是简老三还是简婉的人?
简乐阳对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同情心的,他也就看一个乐子,往前继续走了几步,听到后面门吱哑一声又开了,转头瞥了一眼,不由乐了,因为刚刚话题中的人物正颤颤巍巍地挪出来,手里端了一个木盆,里面装的是衣服,这还用说?是要往河里去洗衣服啊,那衣服好像还是棉祆,这种天一落水可得死沉死沉的,庄户人家有多少会在冬天洗棉袄的?分明是老太太存心要折腾这个三儿媳了。
简乐阳又嗤笑了几声,摇摇头接着走,这嗤笑声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刘氏的耳朵里,抬头看到是简乐阳这个她眼里的怪力哥儿,顿时羞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又将简婉和简乐阳给恨上了,自己再怎样,也轮不到简乐阳一个怪力哥儿来嗤笑。
只是她冷得连脑子运转都力得很,听到后面的怒骂声,不得不迈开脚步往河边走,她迟早要将这笔账讨回来。
刚回家,简娘就神秘兮兮地拉过阳哥儿:“你听到你三婶的事了?啊不对,你们哪来的三叔三婶,啊呸!”
简乐阳哄他娘高兴:“我一进村就听到了,对了,刚回来的时候路过那边,正好看到三婶端了木盆去河边洗棉袄呢。”
“噗!”简娘喷笑出来,哎哟,可乐死她了,这种天洗棉袄?不怕棉袄沉得将人拖下水去?
还有啊,要洗还得先将冰面砸个洞出来。
“哥,你回来了!”简文远蹦蹦跳跳地来,在外人面前是沉稳了些,可在他哥面前还是这么幼稚。
“对,想吃鱼不?”听他娘说到冰面砸洞,简乐阳突然想吃鱼了,“我带你去捉鱼,把小牛也叫上。”这种天气,路面都被雪封住了,所以外面的学生也没办法送过来,本村的学生也放了假,在家猫冬呢,简文远也能够放肆一下了!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小牛过来,哥你等等我啊。”简文远快乐得像只小疯狗一样飞跑出去,生怕晚一步他哥就不带他了,没看他哥每回进山都不带他了。
“这孩子……”简娘摇头,“你们小心点,我让余嫂准备一下,今天就吃鱼了。“简娘放心得很,有阳哥儿出手,这鱼肯定少不了,今天家里得吃全鱼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