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笳先看信,一目十行,然后才放下信看向放在桌上的匣子,这匣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让简乐阳说出想要与华家合作的话?他看了当真会心动?这让他好奇不已,不知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
说实话送信的人也不知匣子里是什么宝贝,只知道小心捧着。
华笳伸手打开匣子,旁边的管事也好奇地探了脑袋张望,这一看倒抽了口气:“水晶杯?”
这仓河帮的老大是怕了青姚帮的打压,所以想要讨好华家谋求生路?此人理所当然地这样认定。
“不,不是水晶杯。”华笳看过的好东西太多了,水晶杯家里也有藏,眼光不是身边管事能比的,第一眼也以为是水晶杯,可仔细一分辨便猜出这是何物了,“这是琉璃杯,是无色透明的琉璃制品。”
当分辨是琉璃杯的时候,华笳眼睛一亮,这比水晶杯带给他的期待值更大,简乐阳希望与华家合作,这是不是说他手里掌握了此种制作之法,能够复制许多类似的琉璃杯?华笳仿佛看到无数银子向他飞来。
行商的人对银子最为敏感,并且最感兴趣的是赚取银子的过程,掌握了此种方法就等于抓住了一座金矿,会有源源不断地银子送上门来,因而华笳立马吩咐下去:“快,备马车,我要样自去仓河镇一趟,跟乐帮主谈谈此次合作事项。”
管事好在也不算笨,立即领会到华笳的意思,马上出去张罗起来,没过多长时间,一辆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了这座别院,正在招待客人的华夫人听下人来报,微笑着向客人道歉。
“你看我这个儿子,就是整日操心商行的生意,连陪我说说话的时间也没多少,这会儿又不知是去忙碌什么了,我看这出行的架势,没几日工夫是不会回来的了。”
柳家来人自然将华笳与华家大大恭维了一番,心里却惋惜不已,这么凑巧人就出去了,当然不认为华笳是故意避开她们的。
简乐阳猜得来华笳肯定会感兴趣的,就不知回复什么时候过来,而且就算合作,也不能让华家完全掌握主动权,所以谢家那边是另一支线,但也需要谢文意的配合,如果他不愿意,简乐阳也不会勉强,再找其他的路子就是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简乐阳跟丘谭道别,又折回彭家砖窑,从次品里挑两套几乎看不出瑕疵的玻璃杯带走,不得不说老师傅们对自己手里的作品要求非乍常严格,不达到他们标准的宁愿毁了,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这种益求的神,才能做出更好的东西。
带上这两套杯子,简乐阳快马去了新丹县,一套交给了作坊里的伙计,让转交给曲管事自己又跑去了县衙,从后门进的,将另一套杯子送给了贺云章。
面具被他随手丢在一边,打开匣子问贺云章:“好不好看?这是我跟彭家砖窑合伙弄出来的,打算送到南方高价出售,好缓解我们仓河帮目前的困境。”
贺云章眼里含着笑意,贺六稀罕地上前摸摸,好奇道:“制这琉璃杯工夫不?这东西送到京里也会大受欢迎的。”
“工夫?当然了,试验了一个冬日,如今才出成果,花去了多少原材料,京城那块地方,我暂时伸不进去,还是了吧,要说这大兴朝有钱人最多的地方,一个是天子脚下,一个就是江南了。”简乐阳似笑非笑地说道,当然不会承认,造玻璃所用的原料其实值不了多少钱,但它靠的就是技术。
贺六听得抽抽嘴角,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