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笳除了来谈生意,又给仓河帮送来一大笔银子,也就是上回取走的玻璃制品出手后的利润分成,短短时间内,仓河帮账面上的银子已达数十万两了,每回看到这数字,丘谭总忍不住擦擦眼睛再三确认它的真实性,以前黄老大能为了几百上干两银子谋财害命,放在乐老大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简乐阳是哥儿还是男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他能做得比许多男儿都出当晚回家,简娘告诉简乐阳一件事,大屋那边的简荷花也要出嫁了。
“今天荷花她小姑回来了,还出来走了会儿,这事是她亲口跟咱村里人说的,说这亲事是她跟荷花三叔一起挑中的,只要荷花肯点头,对方光是礼就要大几百两银子,我总觉得这事挺玄乎。对了,她在村里走动的时候,荷花三婶跟在后面侍候着呢”
同是女人,看到刘氏被老太太压榨简娘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刘氏对简婉所做的事就知道这人不值得别人同情,所以她有现在的遭遇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简娘今日远远见了简婉一面,简婉没走过来跟她说话,她也没自己凑过去找不痛快,但那点距离也足够简娘看出简婉的变化了,造成这一切的却是简婉的亲三哥三嫂,当然还有她亲爹亲娘,还包括简婉自己。
简乐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简婉嫁的人家有权,简荷花嫁的人家算是有钱了?所以最后得利的还是咱家这三叔?简婉折腾了这一圈图什么呢?”
简娘又哪里知道,以前的简婉虽然性子骄纵了些,却大咧咧的没什么心眼,现在的简婉却让人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了,那一大家子,都不用他们家做什么自己就够折腾的了。
村里今年的新鲜事不少,简文远通过府试成为童生,简荷花又要嫁到大户人家去了,村里人还以为会看到热闹的三聘六礼,不料没过多长时间,一抬轿子就将简荷花抬走了,什么程序都没有走,当轿子出了村子时,大家才意识到,这哪里是正经的嫁娶,这是给人家做小吧等小王氏在村里炫耀男方家里多富贵,送了多少礼上门,大部分村民朝她家呸了一口,这完全是卖女儿的架势,还有脸炫耀?跟简夫子一家相比,简家大屋那边做事越来越不讲究了。
这下村老们也更不乐意跟简家大屋过多接触了,如果事先知道简家要将简荷花送别人家做妾室,说不定还要上简家大屋找简老爷子谈谈心,劝他打消这样的做法,有个侄女给别人当妾室,简老三能有多好的名声?可现在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简家大屋的架势像是一条道走到黑村老们这时候庆幸简夫子和大屋那边早分了家,否则还会影响简夫子和简文远,就是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好在村里现在几乎认定,简夫子并非简老太太亲生的,只是他的身世还需要那对老夫妻开口。
简娘知道这事后用了一连串的“难怪“来表达她的心情,简婉哪可能真心实意地为简荷花找门好亲事,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简家二老能为了简老三的前程将疼爱的亲闺女嫁给一个傻子,为了钱财将不受重视的孙女送人做小,也不是做不出的事,否则,简荷花又哪能“卖出这样个好价钱。
简家大屋折腾到现在,手里还能有多少银子,可不就正好需要这笔钱财。
简爹从头至尾都没对这件事作过任何评价,只是偶尔眼里闪过复杂之色,虽知道自己身世有异,可到底一直在那个家里长大的,亲眼看着那个家走到这种地步心里并不好受,可他不仅没有立场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