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带着揶揄的笑说:“华少爷对新船有兴趣?那我替你问问卖家,如果他们手上有多余的船只,让他们卖华少爷一艘?”
华笳顺着脸大道:“如果能认识卖家,那就更好了。”
这船吧,其实不是仓河帮去买的,而是江左飞那边让人送过来的,算是制造海船的试验品放在海里还差了点,但用在江河里行走非常够了,面对青姚帮的封锁,简乐阳越发觉得江左飞这步棋走得最正确,而江左飞这人才还是他从青姚帮挖来的,如果青姚帮那位程帮主知道个中真相,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那就有意思了。
“对了,这次去南边我听说一件事。”刚刚那话也就说说而已,这船是怎么来的,肯定是仓河帮自己的秘密,所以华笳说笑过后很快就提及另一话题。
“哦?是什么?”简乐阳好奇地问。
“听说南边出现了一批私盐,品质非常不错,价格又放得低,江南那边的盐商起初你查我我查你,以为他们中间出了岔子,后来发现不是他们自己做的,而是外面来的,所以最近联合起来要将幕后贩卖私盐的人揪出来呢,啧啧,这回真是没想到会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华笳在江南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惊奇不已,私盐关涉的可不只是那几个盐商的事,哪个盐商后面不站着朝廷的力量,所以这动的决不仅仅是盐商的利益,而是他们背后的人,那些人还不得火冒三丈,将这个狂妄大胆之徒揪出来。
“是嘛,“简乐阳垂眸笑了笑,“动一动不也挺有意思,反正对老百姓来说没太大损失。”那些盐价放得低,老百姓兜里的钱当然可以省下一点。
华笳没附和,只能摇头叹息,背后的人胆大得很,这是触动了那些人的命根子,当然他也佩服这背后人的胆量,就不知道是哪路人马敢如此下手。
华笳丝毫没往仓河帮与简乐阳身上想,只因为私盐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光盐从哪里来就不是简单。别人不知道,可自家人清楚啊,华大少说的事肯定是江哥那边做出来的,这时候不会有第二家的,所以非常担心江左飞他们的安全。
简乐阳看了看他说:“这次乡试结束后,我会亲自过去一趟,江哥出手之前不会没考虑到这些事情的,放心吧。”
华笳也就跟简乐阳这么一说,对于江南那边的情形,他是站在看戏的角度的,其实对皇商华家而言,这潭水搅得越浑越有意思,华家虽富,可跟那些盐商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的盐商,连华家都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很乐意看他们吃瘪。
等第二天洗漱过后出来透气散步,看到简乐阳早一步出来了,正与人有说有笑,再一看,与他说笑的是位少年,华笳拍拍脑门,想起来了,不正是上回院试时管事跟他提过的少年童生“哥,那人过来了。”
简文远眼睛朝后一瞄,立即压低声音跟他哥说,要不是这男人,他哥就可以跟他们家一起行动了
简乐阳笑眯眯地拍自家弟弟脑袋:“都是童生了,不要这么没有礼貌,上回在府城华少爷可是送了东西过来的。”
“哥,知道了。”简文远垮着脸说。
不过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