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联络好了?可千万不能出岔子,本官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此一仗。”何县令眼里闪着晦暗的目光。
“放心吧,何大人,不仅是何大人,我柳府同样如此,对方是你我共同的仇敌,有他们在,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柳家主暗恨,这一年多被仓河帮逼得步步后退,那小儿简直是欺人太甚,那就休怪他无情。
“而且这也不单单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要怪就怪那小子太过嚣张,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盯着仓河帮手里的东西,偏偏他们不识好歹,不肯将玻璃制作方子交出来,否则还能财消灾,不过那样的话也轮不到你我的机会了。”柳家主阴狠地说。
说到玻璃方子,不止柳家主,就是何县令也心动得很,谁能想到,仓河帮从一个穷小帮派,凭着玻璃一项利器就富得流油,可如今也只有华家商行从仓河帮手里分到一杯羹,让多少人垂涎三尺,只可惜仓河帮如今已经成了块硬骨头,不好啃,暗地里潜过去的人至今没有回来的。
狼狈为奸的两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人贪婪,这回他们虽然不能独吞了玻璃方子,但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羹,对于何县令来说,哪怕能抢到一批玻璃制品,那也相当于发了笔大财了,要知道在江南与京城,玻璃制品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也只有富商与权贵消得起。
“何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到时何大人少不得要演一番好戏,说不定何大人能借此立下大功,从此往后平步青云,到那时何大人可得要提携小弟啊。”柳家主提醒道。
“柳贤弟放心吧,何某绝不会忘了柳贤弟的功劳的。”何县令仿佛已经看到升官发财的美妙前景了。
永安村今年大丰,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光芒,有些人家不及简乐阳家能掏出那么多银子,所以几户人家合起来买了些山地,向余有才学习种果树,简乐阳也没有藏私,让余有才尽管教出去,能学多少看村民自己的本事,所以除了稻田养鱼增加了入外,山地上种的果树也让一部分村民挣了些小钱。
走在村里,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人少了,多数在商量发家致富之道,就算种不了果树,也可以种其他东西,比如有的人家做了不少的菜干以及笋干,送到仓河帮码头上卖给过路的客商挣了不少银钱,所以只要不是懒人,肯开动脑筋,总能找到赚钱的门道。
村里也有几个青壮年通过仓河帮的选拔成为其中一员,不说每月的工钱,就是出一回船领回来的奖励,都让家人乐得合不拢嘴,以后还可以优先安排家属在仓河帮里做工。
“听说这回里正家的小儿子也被挑选进去了,小牛这小子福气好啊。”
“其实福气最好的还属隔壁村子里的赵二虎吧,当初赵二虎加入进去的时候,仓河帮还没成气候,他嫂子还在村里阴阳怪气的说闲话,可现在巴结都来不及,赵二虎如今都是跟在他们帮主身边做事的,要不就是带大船出去,一船上的人都得听他的,赵二虎真是能干啊。”
“当初他嫂子撺掇着他爹娘将他分去,可现在赵二虎身上少说也得有好几百两银子吧就赵家那点家底子算个屁啊,别说他嫂子了,就是他爹娘现在也后悔得不得了。”
村里议论纷纷,倒少有将简乐阳跟赵家拿来作比较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两个层面上的人家,简夫子,那是以后要当官的人,平民老百姓银子挣得再多,到了当官的人面前也得矮三分,再说简夫子如今也不缺这几百两银子。
可如果这些村民